“别让那小子给我跑了”,被打中的官兵大喊,只见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流出。
其余人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双手抱拳,而后朝着小贼而去。
为首的副官一个腱鞘,徒手抓住男孩的后背,提在半空之中,夏卫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放开我,放开我”。
“队长,这个小孩如何处置?”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迟疑的看着对方,要知道慕朝国法,可是要杖责五十,这样的重罚对成年男人来说,也有身体羸弱而晕倒,他一个孩子,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其他士兵敢怒不敢言,再次你看我,我看你,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将男孩死死吊在树上。
国法在执行时,还是留有余温,杖责被改为鞭刑,将男孩吊在树上,让这群村民看看,这就是对抗官兵的下场。
夏虎家
“没看到男人们正在开会吗?冒冒失失的干嘛”,夏虎白了媳妇一眼。
顾青听完急忙问道,“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说,小卫现在人在哪?为啥会发展成这样”。
“不要说了,快带我们去,快带我们去”。
夏卫被吊在村头那棵柳树枝上,双手被捆,身后官兵不费吹风之力就将他吊了起来。
“有本事,来单挑,我可不怕你”。
再等九年,等他十八岁时还有可能,现在吗?倒是算了。
原本活泼的男孩一下子萎了,不再叫嚣,后背的刺痛感让他感到疲惫,低着头,视线变得模糊,眼中弥散的看着围观的村民,他很想快点长大,这样他就不会像现在一样。
“这群混蛋,竟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烈火军的名声都被这群人给败坏了”,知夏面色不平道。
“你这人真是奇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些什么?”
小青自小在父亲杜宣的影响之下,形成了那种侠肝义胆的性格,对于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是忍不下去的,可两手空空,而后低头看了一眼少年,又失落的摇了摇头。
突然一伙人,手持火把,朝着村口而来,为首的村长正压着众人的气焰。
阎复指了指额头,正气凛然道,“你看看,这可是你弟弟干的,家有家法,国有国规,你弟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
“没那么简单”,阎复并不为夏虎的行为买账,而是给了身后属下一个眼色,紧接着就是夏卫的哀吼声。“阎复,你莫不是想耍我?”,夏虎从地上将大刀拔起。
阎复被这阵仗吓的后退一步,不得不说,这杀生之人身上那股气势,可不是他们这种苦练能比拟的。
突然一道攻击从远处而来,径直打在阎复那只拿鞭之手,巨大的痛苦让鞭子从他手中滑落。
城北呆呆地看着小青,“真厉害,你是如何做到的?”
说完就将面前灌木扯下一截,只见女孩手中突然变化为长弓,小青用尽力气,朝着阎复眉头而去。
阎复一眼,那箭竟朝着自己而来,连忙跪倒在地,朝着身后连退数米,“快拦下它,快拦下它”。
身后接二连三,同样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可将阎复吓得不轻,谁能保证它一直处于无实体状态,他不敢赌。
一股清凉之感从下体传来,在弓箭靠在阎复仅剩一寸之时,化作了泡影。
“看你这样子,你怎会知道,我不会杀他?”,小青不解道。
小青双手抱胸,“你这家伙把我看的透透的,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
村民还是第一次看到阎复像今天这般狼狈,平日在江宁村耀武扬威,见到每位村民总要刁难一番,克扣点好处,现在这副丑相一出,今后又如何在这里立足呢?
可阎复走了,守在村外的烈火军还聚守在外围,就连出去买药的也是难上加难啊。
“交给我吧”,小青从夏虎手中接过男孩,她本是医馆女儿,救死扶伤,总会随身携带一点上好的金疮药,以便不时之需。
夏卫到底只是一个孩子,嘴上越强调什么,就越是渴望的,只见男孩甜美的流着口水。
城北将小夏托他带的肉干和碎银子之事如数和夏虎而说。
作为兄长在得知小夏一切平安之后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
“小青妹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瘟疫不是自然而是人祸?”
“夏虎哥看来并不像表面那般莽撞,是个细心的人”,小青赞赏道,“我怀疑这场瘟疫是人为传播,烈火军正在挨个村排查可疑人员,也正是为了此事”。
“这件事我就不言而知,我只知道,如果不快点阻止他,就有更多的人将要遭受灾难了”。
可夏虎白天在镇上卖猪,晚上才会回来,哪里见过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