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靠在门框的木头上,睡了一夜,这让他腰酸背痛,看了身后从庙中而出的两人。
萍儿并没有读过多少书,站在小姐边,气势道,“小子,我小姐可是很少主动邀请人一起的,可不要不识好歹”。
“前面百里便是豫州,公子要是不在意,能否绕道而行?”
山水笑着,可还是不肯道明这其中的道理。
城北摇了摇头,“既然姑娘不愿告知,那还是各奔东西”。
“什么人啊,你当我小姐乐意与你一起吗?不知好歹”,萍儿骂道。
“公子留步”,山水追了上去,并将自己的猜想如数告知。
城北在心中默念慕容江的名讳,既然得知前因后果,也只好绕道而行。
每次山水都拦在萍儿身前,是啊,这个傻女孩现在都没搞清楚现在的关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才女,而是一个落难的女子。
眼看萍儿都饿的面黄焦脆,身为小姐的山水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小姐……别去”,萍儿哭泣的不成人声。
就这样,山水将萍儿托给了城北,独自一人向村内而去。
不一会,山水便捧着一碗糊糊饭,里面插着少许木薯片,这已经是这几天最好的粮食了。
索性的事,前面就是舒城,豫州边上的一座小城,虽说是小城,可也有几十万人口呢?
三人身无分文,要不然也不会到了讨饭的地步,眼看萍儿昏迷不醒,山水只好将随身携带的上好香囊交在守城士兵手中。
“为何要将贴身之物给那个混蛋?”
在问了路人之后,这才和少年去了医馆之中,可这问题又来了,三人哪里的钱呢?
晚上,山水陪在萍儿身旁,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时间,主仆关系调转了,这让萍儿那小丫头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山水只好安慰她,这才安抚下来。
街道上,一个男人正在掂量手中的香包,凑到鼻尖去闻,被这香味给深深吸引,深陷其中。
身后的男人不断的追赶着,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给飞了,那是一个不甘心啊。
又过了几天,萍儿终于恢复到了那副活力无限的模样,死死的抓住小姐的手,眼睛红的不行。
山水手中的钱除去药钱,还剩下不少,正好可以租辆马车,两天的路程便可到达皇城。
“公子为何执意去南方呢?”
“我也不知为何,只知往南,离真相便越近,至于为何,我也不知”。
少年沉默,望向天空之中,仿佛女子口中所说的万家灯火如在眼前,让人惆怅,他想起了江城之中的村民,想起了江夏村的遭遇,无常。
萍儿给了少年一拳,“臭小子,煽情什么,现在开始你就是李府的三等下人,李府的老爷,夫人都是顶好的人”。
山水笑了笑,“萍儿是和你开玩笑,像公子这般才学,当下人未免委屈了点,我会向阿爹阿娘说,给你安排个侍童”。
山水笑道,“好了,回去我给你涨薪水”。
萍儿开心的拉着小姐,“不如我们上街逛逛这舒城,也许别有一番风趣呢?”
一圈逛下来,两人仍不知累,城北倒是觉得累坏了,不知为何,日行几十公里,他也丝毫不觉乏累,今天逛了一圈,可让他累坏了。
“公子如何,您一句话,下官便替你将她送到府上”。
站在舒平面前的男人正是此地太守的公子,孙和。
舒城虽小,可太守孙正恩可也算是一方诸侯了,手握重兵,与豫州吕高呈敌对之势,也算一种制衡吧。
舒平看了一眼远处的三人,眼中流出一丝诡异,而后回头吩咐手下后,便离开了。
“再来一段”
为首的女子抱拳,男人也站了出来,抱拳道。
说完,男人半马下蹲,头顶碗,像少林寺练功的和尚,女人矫健身姿,小心的一跃到男人肩膀上,脚尖抵在男人碗底下,稍一用力,碗从空中划过,而后落到女人头顶,这种把控力,属实让人佩服,引得无数人喝彩。
“钱花了,我们路上怎么办?”
少年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山水,这才看到女孩羞愧的低下了头,可眼中满是对刚才的表演的赞赏。
忽然,一伙官兵将官场外,团团围住。
“我们收到消息,你们这其中有牧朝的奸细,统统给我抓住”。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抓住两人。
“拿下,关入大牢”
“等等!”少年大喊,“大人我所犯何事”。
“你要将她们带去哪里?”
城北又如何不知自己是被冤枉了,急忙喊道,“那阁下不怕太守追究下来,治你一个欺君罔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