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纱布。“她说着摇撼起双手,“并没有久坐,换了纱布我们就出来了,连齐家太太我们都没去拜见。”庾祺没作声,却留意到她头上插着支蓝珀雕刻的蝴蝶簪子,这簪子他从没见过,再说她先前的首饰早被那汤成官洗劫一空,又是哪里来的这件?谁还会送她首饰?这齐叙白真是会见缝插针。不过也是他疏忽,以为她素日不爱戴首饰,就没想到要补这个空子。他踟蹰片刻,拔座起身往门下走,“跟我来。”九鲤屁股还没挨到椅上,又一个猎古调起身,跟着他走来街上。前头就有家卖首饰的铺子,店面虽不大,东西却摆得多,也算精致。堂前有一套桌椅,御里街坊的,那掌柜的也见过他叔侄,忙请二人落座,命伙计上了茶,庾祺环顾一眼,命掌柜拿些簪环耳珰来看。
未几掌柜托了个木盘到桌上,里头琳琅满目,九鲤拣起支步摇来笑,“您要给我买首饰啊?我以为您还指望我那些东西能找回来呢。”庾祺还是板着脸不搭话,她将步摇横在他眼皮底下去晃荡两下,叫魂似的叫:“叔父,叔父,叔父一一”
庾祺睐她一眼,她立马朝他仰起谄媚的笑脸。那掌柜见他二人似乎缓和了些,便上前搭腔,“姑娘敢是要出阁了?置办嫁妆?″
九鲤故意摆脑袋说:“不出阁,我出阁了将来谁给我叔父养老啊?”掌柜忙笑,“瞧这姑娘,多孝顺啊,情愿不出阁也要伴着叔父。”九鲤笑着点头,有意说给庾祺听,“可不噻,我是要陪叔父一辈子的。”终于说得庾祺肯露出一丝笑意来,从茶碗沿口上斜她一眼,立刻又正了声色,“快拣,拣好了就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