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情。她抿直唇线,严肃道:“其次,你先放开我。我想穿衣服,你那里格得我很痛。”
靳准慢悠悠地松开手,看她往旁边艰难地翻身,捏着酸乏的腰,去扯过床尾的宽松睡裙套上。
卧室的灯依旧没开,院门前的檐下灯倒是朦胧地从窗纱里透进来,隐约看见女孩姣好的胸腰弧度。
陆清玉转过身,就看见他大剌剌地躺在自己的碎花被子上,一脸宾至如归的模样。
平时她一个人和那只巨型草莓熊睡也没觉得这床很小。只是看他睡在上面,好像还有些屈腿。
靳准单只手臂放在后脑勺,静静地垂着眼瞧她:“你的东西在我外套口袋里。”
大衣被捡起来拍了拍。
口袋里是她在德国落下的迷你小熊礼品袋。因为都是迷你手机挂件,一只手可以握紧三个。礼品袋里有两个,是棕色和白色款式。
陆清玉把他的毛衣和长裤丢在他身上盖住,开了灯,将白色的小熊挂件递过去:“喏,送给你的。”
靳准接在掌心,带了几分错愕地观察这只熊。陆清玉坐在床沿,把小熊挂件挂在新买的手机套上。“你该回去了。“又有些难以启齿,“都怪你,我都不敢出去见张妈了。”他伸手,把人捞到身前:“这个要怎么挂?”靳准的手机从不戴套。
她沉默两秒,从抽屉里拿出备用手机壳。挑了一个暂且还算中性风格的,帮他弄上去:“好了。”
他接过来的时候,顺势把她抱回怀里:“按你的来,那要多久才能和好?”“不知道。"陆清玉愣了下,扭头不看他,“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这样我会不甘心。”
会不甘心,也会不开心。
大大
昨晚被这么一弄,陆清玉根本无颜见张妈。等他走出房间,她也迟迟没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靳准交代了什么,张妈也没再来喊过她。半夜饿了,她才偷偷遛去厨房觅食。
本来以为这次过后会有好几天见不到靳准,没想到第二天上午他又过来了。这回更是堂而皇之地进房间,直接掀她被子喊起床。陆清玉犯困的火气正旺,惺忪睡眼根本睁不开:“我今天!又不用上班!你干什么?”
靳准搓搓她的眼皮,祛除起床气,大掌捧住女孩脸蛋:“打扮好看点,带你去见妈妈。”
一句话让她清醒了些,陆清玉盯着他:“可是我妈妈不是在梁青蝉家里吗?我舅妈说周日才带我去见她。”
“现在你母亲只会在你这里。”他淡声,又问,“你答应了什么条件?”她眨了眨眼睫:"有空去他们家里吃顿饭。”靳准看破不说破:“你接触梁家人,想干什么都随你。但有一点,不要轻易相信他们。”
他从来不让她多探究他们那一圈人的陈年旧事,是对陆清玉的保护,自然更不会主动提。
时代和人都在往前走,见不得光的一桩桩旧事也都会被卷在不为人知的车轮底下。
但陆清玉也好奇,想看看这个毁了她妈妈和梁青蝉一生的家庭。包括,从中窥探靳准的成长轨迹。
这段时间处理的事情有些多,接收的信息也太多,她在努力捋清楚原本的人生脚本。
至于能否全身而退,此刻也不用担心了。
一切有靳准在身后兜底。
他昨晚就说过一一“我帮你都处理好了。”大大
冬日里难得出了太阳,雕花窗棂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出门时,胡同里三三两两的老人们搬着板凳坐在墙根下唠嗑。
林奉开车。
陆清玉和靳准坐在后座,她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女人:“那个,为什么张妈也去啊?”
因为在说悄悄话,她声音放低,脑袋也凑过来。因为要去见妈妈,所以小姑娘穿得清爽扎眼,绑着高马尾。肌肤白里透红,眼里潋滟生雾,娇憨又精神奕奕的。
靳准闻到她嘴巴里的糖果味道,很甜腻。
他视线垂落在女孩唇瓣上,停顿数秒:“张妈是聋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小声?”
陆清玉在家经常忽视张妈是残疾人。
闻言,不善地瞪他一眼。
靳准长腿交叠,往后懒懒地靠着椅背:“你没有护理人的经验,张妈有,以后她能常来照顾。”
路途不远,就在之前陆清玉治过脑子的医院附近。因为疗养院是靳家人名下的机构,把人放在这也安全。
陆清玉一路上都在思考事情,在想等会儿见到妈妈会怎么样,也在想靳准是怎么从梁家人手里把她妈妈抢回来的。
听梁青蝉说,他很小就没有再见过他生母。下车前,靳准把一份身份文件档案递给她:“你和你母亲的共同户口。”梁琬琬正式更名为陆琬琬。
陆清玉是之前山顶那套叠墅的户主。
他又送了她一套房子。
靳准先前已经见过陆琬琬,长期药物拖累的身体让人变老许多,嗜睡、精神萎靡更是常态。
看陆清玉的长相,也能猜到她母亲年轻时候本该是个美人坯子。大大
这间疗养院和梁母说的位置南辕北辙,私密性不错,门口有保安队伍巡查。陆清玉在接待处登记过家属名字,张妈跟在她身侧,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