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身份都显赫隐蔽。
真生下来了,梁父指不定又要用来做什么交易。但陆琬琬那时身体太差,引产有极大致命风险。只能将陆清玉生下来,她月子都没坐多久,就抱着孩子逃出了梁家。一开始那几年还没彻底离开京州,是梁母多番找机会送钱接济。同是女人。
大概最能理解女人不易。
十年前,梁老爷子病逝之前留下遗言,让梁父把那个离家出走多年的姊妹找回来。这才找到榕城,将陆琬琬带走。
可陆琬琬当时已经受了太多刺激,病得不成人样。梁父将她接回来也问不出陆清玉的下落,索性将她丢给梁母处理,这才一直放在疗养院里。
倒也没想到若干年后,陆琬琬的离开还是能给梁家换来一些好处。是靳家这位年轻的掌权人亲手送上来的筹码。大大
上一辈的往事,梁青蝉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细节。但她被靳准警告过,不让对陆清玉多说。
就像靳准也从来不和陆清玉说冯大海并不完全无辜。冯大海嘴上说那些年为陆琬琬治病花了许多钱,却闭口不谈当初接济母女俩,也是看中女人的美色和她身上的贵重饰品。花这么多钱,又有多少是他从陆琬琬身上搜刮的。收养陆清玉的这十年来,靳准从来不让她接触阴暗腌膀事。怕她太心疼母亲,产生心理阴影。
陆琬琬这些天和女儿相处,也不提起从前。陆清玉被养的如此单纯无暇,没必要再让她触及这些。那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这么多年来,当时的那些人有的落马,有的进去了,有的不知所踪。
她们能做的,只有活好当下。
大大
陆清玉听得一知半解,努努嘴,说:“就是因为你能理解你母亲的不易,才会被困在这个家这么久。你的父亲和靳准的父亲都是被钱权蒙蔽心智的坏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所有人不是非黑即白的,你真是……幸福。“梁青蝉最近很爱笑,“如果我小时候和你一起长大,我们一一”
陆清玉也被这个假设吸引:“我们一起长大的话,我肯定比你还要不听话。”
“我比你大7、8岁,要是真和我一起长大,你只会被我教坏。”“你好悲观。”
“是咯,你是乐天派嘛。“梁青蝉瞥到小孩的手机壳挂件,有些眼熟,又笑道,“靳准也悲观啊。你怎么又跟他好好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跟他闹别扭。”
陆清玉鼓腮:“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不是闹别扭,我那是跟他分手了。”
“好好好,是分手。“梁青蝉说到这,没忍住骂了句,“靳准果然是个混蛋,对这么小的都下得去手,还是自己养大的。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陆清玉有点尴尬:“我大四快毕业那会儿,不小了。还是我主动追他的呢。”
“那又怎样?他肯定有勾引你,你知道他有1/4的日耳曼血统吧,长得最招蜂引蝶了。你就一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哪见过什么好男人。”“嗯!"她重重点头,认可道,“不能怪我,谁让我在新手村就遇到了顶级魅魔。”
梁青蝉对这诡异的形容词也是没法反驳,被逗乐,勾唇问:“那你怎么还愿意重蹈覆辙。”
“因为……我觉得要给做错事的人一次机会。”陆清玉垂着眼,轻声说,“我之前在国外,不小心让靳准受伤了。然后思考一个问题,思考了很久。”“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人没法理解、共情别人,但这又不代表他不爱你。也不代表,他不会为你解决问题。”
对她来说,靳准就是这样的人。
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爱,但他又能用一辈子来对陆清玉践行这个字。
车内安静片刻。
梁青蝉把她的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哂笑着,冒出一句:“傻白甜。”陆清玉摇头晃脑,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摆了摆:“不,我是聪白甜。”大大
梁家的住址在南郊公馆。
其实对于普通人而言,梁家在京州也算是富人阶级。但陆清玉看过靳准住的好几处房子,自然能看出差距。
大众鼓吹人人平等的理念,其实不管哪里都分三六九等。难怪梁家人挤破头也想重回到原先的圈层,努力打拼才能受益和有人上门送来利益的感觉大不相同。
门外草坪外已经停了十几辆车,都是这场晚宴的客人。梁青蝉刚停车,柯复就过来替她拉开车门。夜风萧瑟凄寒,男人还给她拿来一件外套。
“不用了,不冷。“她表情淡淡,看向副驾驶的陆清玉,“他带你进去,我去换身衣服。”
梁青蝉扯着身上的薄线衫,进了另一侧门。柯复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手上那件外套捏紧了些。
陆清玉八卦地朝他们俩人多看了几眼。
她之前问过靳准,梁青蝉和身边这个保镖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只得到了“狼狈为奸"四个大字的回答。
梁青蝉对靳准的评价向来很差。
靳准那张嘴对梁青蝉也很坏。
陆清玉只能按自己的推理直觉来猜测,梁青蝉和柯复应该是对口不对心的怨侣。
她看过梁青蝉的一些花边新闻,“夜半在车内和新晋小生激吻”、“和新男友同居频繁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