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柯复低眸,清隽脸孔映在她艳丽的瞳孔里:“什么意思?”梁青蝉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许是良心觉醒?发现我们互不喜欢,却耽误你这么多年。”
男人抿紧薄唇:“你回来后,会和穆家那位结婚?”“会的。开心点,你终于自由了。“她作势要关上房门,微笑道,“晚安。”门关上,只从底下缝隙里透出一丝光亮。门后的那道身影缓慢地蹲下,门外的那道身影久久站立没动。
大大
中央水景池的汉白玉喷泉落水的声音响亮,公馆小区内的景观带绿树成荫。睡莲叶片在恒温水池里长得郁郁葱葱,有锦鲤游弋,引起圈圈涟漪。青瓦白墙的石板路那传来跑动的声音。
霍占阙的脚步停在一辆黑色轿车附近,不确定地看了眼车牌号,又瞥向车门旁的男人:“准哥,是你吗?”
1月底的京州还是太冷。
车没熄火,在室外说句话都能看见白雾。
靳准身型高大挺拔,西装腹前的纽扣解开。露出束胸带的白色衬衣,规整的领带被扯歪了些。
男人黑色西裤笔直流畅,衬得轮廓线条在凛冽夜风里格外锋利。后座车门没关上,他就这么立在车门旁边,背影挡着那。这个圈子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家人独占鳌头,靳家又是大门户。霍占阙就算再不经世故,自然也对他熟悉,上前打招呼:“准哥,真是你啊。”
靳准额发被风吹得微凌,居高临下,有些心不在焉地睨过来:“你爸才跟我称兄道弟。”
论辈分,霍父确实才是和他同一辈的。
这话明着说出来,就是不领霍占阙套近乎的情。也是,靳大少爷从小就是各位家长眼里的标杆。人被上面任职的时候,他们还在中学赛车泡妞。
霍占阙本来就比他小,又有些忌惮他那阴鸷压迫感的气势,悻悻地改口:“靳、靳叔。”
不明白靳准怎么会来南郊这一块,更别说这还是在梁家的公馆小区内,靳、梁两家不睦可是众所周知的事。
霍占阙想说几句客套话就走,但又想起什么:“靳叔,我刚追一女孩来着,看见她抱着箱子往这走的,不知道您有没有瞧见?”靳准慢条斯理整理着领带的动作一顿,也明显感觉到膝后抵着的车门,不再被推动了。
“女孩儿?“他眸光隐隐眯起,这会儿倒好整以暇地聊上了,“从哪认识的?霍占阙没想到他对这话题感兴趣,有点受宠若惊,但又不敢说真话,只好美化道:
“那儿有位长辈办生日宴,我和她也刚见。但觉得聊得挺合,还没留个联系方式呢。”
靳准咬着字眼:“还聊得挺合。”
“是啊,挺可爱一姑娘,就是满嘴跑火车。"霍占阙挠挠头,“我觉得她对我印象应该也不错。”
靳准冷哧了声,随手一指:“看见了,往那走了。”“谢谢准,不是,谢谢靳叔!那我先过去了。”男生跟个愣头青似的,说完就往那冲。
靳准目送那道蠢笨背影拐了弯,这才不紧不慢地把领带扯下来,往手掌上缠了两圈。
回头,俯身看向后座紧挨着另一侧车门的陆清玉。两人目光对上。
她抱着腿上的箱子,吞了吞口水:“哈哈,真巧啊。”大大
陆琬琬当年因为受后妈苛待,在家里留下的东西并不多,也没贵重的。梁母让人收拾完,也才只用上一个文件箱。
里面最特别的大概是陆琬琬和亲妈的相册。梁青蝉发来消息,说柯复会在别墅大门口开车送她回去。但公馆太大,她抱着箱子在花园里穿来穿去,找不到正门出口。加上又是大晚上的。
路灯亮起来,每条路都长一样。
她貌似已经走出了梁家,但不清楚是不是又误入隔壁家的开放式花园。这些有钱人家的泳池瓷砖居然都是统一的,业主也太懒了。正腹诽着,就看见靳准的车停在路边。
刚把箱子放在后座,就听见那位霍少爷追过来的脚步声一--这倒好了,还让靳准撞个正着。
陆清玉见他往里钻进来,还把俩人中间的扶手台给往上拨。她往车窗那贴得更近,紧张道:“你、你想干什么?”靳准默不作声地把她往身前拉,他那侧的车门也关上了,密闭的车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呢?"陆清玉抿抿唇,观察他的脸色,碎嘴道,“还有啊,刚才那个男的满口胡话。我没有和他聊得来,他好笨,都听不懂我讽刺他的潜台词。”
靳准攻势强劲的一双眼此刻颓懒又沉静。
盯着她,像在盯着囊中之物。
她喉骨上下动了动,试图找回场子:“干嘛!你怎么不回答,你是不是又找人跟着我?”
他英挺剑眉微抬,否认道:“我想送你一件礼物,发现你不在家。”所以看了一眼她的具体位置。
就开车直接过来了。
陆清玉看他似乎没有过激举动的意思,把箱子放在脚边,好奇地伸手:“什么礼物?″
他从前面副驾驶那将东西拿过来。
是个珠宝丝绒盒子,慢慢开启盒盖,车内黯淡的顶光打在翡玉上面,依然可见光泽度有多举世无双。
女孩的眼睛都随之亮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