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将,想要完全环住他的腰身,竞还有些吃力,她想着,又勒紧了点,将两手交叠锁在他身后,与他问道:“这样可以吗?”衣料透出她的体温,带着幽幽桂花香气索绕在他周身鼻息,他虚虚揽住她的背,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不敢多用力,生怕自己会像昨天控制不好力度,将她按痛,魏呈翊闷声"嗯"了一句,清了清嗓子,生怕她听出什么异样。“好”,苏湄将手从他虚揽的怀中抽出,“我与萃柳交代过,待我出府之后,将房门和窗户都关好,在屋外守着,有人来,便称我在休息便是,待晚饭时,如常送饭,谢渊走前与我提过张吾生,说我若是想要出府须得同他一起,所以我怕被张吾生觉察,便让萃柳帮我瞧着。”
“卿卿还是像从前那般心思缜密",魏呈翊轻拍了拍她的发顶,眼中宠溺快要溢出来,却下意识脱口而出苏淮卿的乳名。“是吗”,苏湄听他这样夸奖之后,一时心中竟有些五味杂陈。他们心心念念的终究是从前的苏淮卿,所有情感也都是由苏淮卿而生,她不过是她的影子,或者是一个情感寄托罢了。她虽只是失去了记忆,但从梦境中所见过的苏淮卿,于她而言却像是另一个人,若确切些,便只是长了相同模样的陌生人罢了。从莫名在梦见苏淮卿的那一刻开始,她便觉她实在可怜,虽得荣华富贵,却终日周旋在朝堂之间的巨大棋盘之中,不过其中一个装饰华丽的棋子。只因苏淮卿的生活,不是她苏湄所向往的生活,便会觉她被困在局中实在可怜。
可她无法真切的与苏淮卿交谈,来问她,究竟是被困其中,还是自愿入局。自与梦中的谢渊和魏呈翊见过后,她发现,梦中所感与真切交谈之后的真切实感,终究还是有所差别。
所以,她从前只想着,现下她作为苏湄,便应当按照苏湄的心意行事,也万般排斥回到苏淮卿从前的生活,也似是下意识逃避与她从前相关的人、事、物可如今,她心中竟有了动摇,她想,是不是尽快恢复记忆,让原本的苏淮卿回来,一切才能重新步入正轨,她不当因一己之私,害苏淮卿的家人忧心难过想着,她叹了口气,人心复杂,实难两全。“怎么了?”
魏呈翊见她眉头微蹙,脸色不是很好,忙按着她的手臂,弯腰去关切问她。“无事”,苏湄摇摇头。
正此时,屋外传来凌乱急切的脚步声。
萃柳在窗外瞧着,只见苏湄的背影和她身前被挡住脸的男人。如此情状,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方才本是端着竹篓,想要在庭院中摘些桂花来,不成想,路上竟听到有人向王爷行礼的声响,她本以为是听错,可到拐角处,竟当真见到王爷和张铭往青阳殿走来,她吓得几乎拿不住手上的竹篓。不知苏湄如今是否还在府上,她便没了命地跑,身上抖得要命。若是被王爷发现,她为苏湄打掩护,瞒着他偷偷出了王府,恐怕她活不过今夜。
于是推门进来,瞧见苏湄屋中还有外男时,萃柳更是吓得腿抖,顾不上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将手上的竹篓扔到桂花树下后,便忙去将窗户关上,又推门进屋中。
慌张喊道:“贵人一-王爷回来了,他正往这处来呢!”苏湄被突然关上的窗户下了一跳,还未等反应,便见萃柳边嚷着边将房门也关上,扶着胸口喘得急促。
“他怎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院中传来脚步声。
“来了一一”
苏湄听着愈近的脚步声只觉心跳慌乱,此时心中只余一个念头一一不能让谢渊发现魏呈翊,不能牵连到他。
魏呈翊紧握着拳,一副要与谢渊当面对峙的意思,苏湄忙推他往衣柜那里去。
将他推到柜中,苏湄正要关门,却被他抵住,问道:“你这是作甚?”“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来。”
见她作势要关门,魏呈翊握住她手腕,肃声:“湄儿,有我在,你无需怕他,让我跟他谈谈。”
苏湄摇摇头,回头看着门上映出的身影,着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只能努力平稳着心绪,与他劝道:“不,我不能再牵连到你了,魏呈翊,我是苏湄,没有苏淮卿那样胆大,我只想能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不让你们再因我受牵连,仅止而已。”
见她红了眼,魏呈翊渐渐松开握在她腕间的手,顺从被她关进柜中,上了锁。
透过缝隙,他看到她向他摇了摇头,口型与他说道:“千万不要冲动求你.…
他按在柜门上的手垂下攥成拳,亲眼看着房门被推开,谢渊走了进来,见苏湄下意识警惕后退的模样,却无能为力。“你怎回来了?”
苏湄见他大步迈进屋中,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萃柳埋着头,瞥到张铭看了自己一眼,便忙同他退身到屋外。待房门从外被关好,谢渊勾着唇,迈步走向她。见她又要后退,便拉过她的手,将她用力拉进怀中。没有防备跌进他怀中,额面撞在他的胸口,竟觉得如石墙般坚硬。腰身被有力的手臂缠住,小腹与他紧贴,苏湄只能用手肘撑在两人之间,与他拉开距离躲闪他的眼神,却被捏住脸颊腮肉,抬起头看向他。“眼睛怎红了?哭过?"谢渊指腹摩挲着她有些泛红的眼尾,皱眉端详着,“这么委屈。”
他以为是因昨夜的情.事,让她这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