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给她几日能想通,谁料她不有求于他时,态度能变得冷漠。若非是江淮之来,她甚至连房门都不会出。晚膳前,玉白前来送药,魏璟问:“又寻了什么借口?”玉白支吾道:“舒姑娘道身子不适...…”魏璟冷笑了一声。
玉白见自家殿下面色明显不悦了,也不敢拦住人,只劝道:“舒姑娘或许真的不舒.…”
第二日,文瑶出房门了,不过因为碧春生病了,她去照顾了一天。傍晚回来时,玉白实在受不住了,跑来向文瑶诉苦:“殿下昨日睡在书房。”
文瑶并不在意,但还是问了一句:“头疾犯了?”“没.……“玉白知道两人的关系,但他想了半天没想到怎么开口,最后只憋出一句,“舒姑娘,您这是打算不理殿下了吗?”文瑶沉默了一会儿,“殿下生我的气了吗?”玉白当即点头,想想似乎不太好又连忙摇头。他感觉自己说不好话了,扔下一句:“……您自己去看看吧。”文瑶看向书房,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不想再骗了。
书房点了两盏灯,魏璟从浴房出来,便在看折子。玉白没有送药来,推门进来的是另一道身影。魏璟余光瞥了一眼,随后继续翻看,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文瑶放下药,将书房点得更亮了一些,还体贴地移到了书案旁边。“这药需要再坚持喝一段时间。”
她的头疾还需调理,但不多,只是每日喝一次药便可。魏璟没理。
文瑶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没有要理自己,她往外走:“殿下忙吧。”“走个试试?”
魏璟侧过了头,紧紧盯着她。
文瑶也没理,径直往外走。
身后,折子沉沉落在书案上,随即面前便挡了一道身影。“你把本世子当狗训了?”
讨好两句话,便装了四五天的死人,仿佛嫌弃至极。如今又跑来哄他,是又想要什么了?
文瑶现在倒不怎么怕他发怒,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温温吞吞地说了一句:“没有。”
魏璟眸色冷得深不见底,光是站在这便觉得压迫骇人。“你再说一遍?”
文瑶知道他不想听这话,若要顺着他,应该找好合适且让人信服的理由,来解释这几天为什么躲着不见他。
但她不想。
甚至还不适宜地说了起了另一件事:“殿下可有师父的消息了?”魏璟的脸色没有比此刻更加难看了。
果然,没事不会找上门,没有所求,压根就会说好话。那原本渗着寒意的目光,一点点阴狠起来,“你真当本世子不能对你如何吗?”
文瑶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仍旧没有一丝的害怕,紧盯着那薄唇,想不通他怎么能蹦出这么可怕的话。
她犹豫了一会儿,忽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袍,踮了起了脚,柔软的唇瓣轻轻地碰了一下那抹微凉。
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但确确实实地是贴上了他的唇。文瑶确认过后,撤回了身。
“如此,殿下能告诉我吗?”
魏璟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久久没有反应。一腔怒火不知道冲向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