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擂,已隐隐察觉到他真正的疑虑。她沉默片刻,终是斟酌着道:“他从前也与魏王世子走得近。”萧栩却执拗道:“不一样。他对我绝无半分讨好或谄媚,那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样。”
姚韫知神情微动,眉眼低垂。
她低声道:“阿栩,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玄之又玄的事?”萧栩却不肯罢休:“可你想想看,若他真是个机关算尽的小人,六姐姐会放心将这样的人养在身边?”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入姚韫知心头。
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不敢深思。
她对任九思的提防,与其说是提防他加害于己,不如说是提防自己……太过相信他。
如今忽然有人将她一直不敢细想的疑问说出口,姚韫知心中既生出一丝莫名的欣慰,又不由自主地生出退意。
她斟酌片刻,终是压低声音道:“宜宁如今用人,只看本事。何况他有那样一张脸…阿栩,这些猜测你别再说了,小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萧栩认真道:“这话我只同姐姐说,我相信你。”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姐姐可曾听过……易容之术?”姚韫知猛然睁大双眼,正要开口问清楚,远处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栩,你在那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