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的月光被血雾割裂成斑驳的碎片,陆惊鸿的残碑插在血池边缘,碑文赤色如垂死的兽瞳般明灭不定。池中九块天碑环绕成囚笼,锁链缠绕的碑面上浮凸着漠北的古篆,每一笔都渗着黑血——那血是从他心口胎记抽出的,顺着青铜锁链汇入池底,,凝成镇北府的家文。萧无泪的白发垂在池畔,霜气凝成的冰网勉强兜住溃散的流民魂魄。剑鞘已碎成齑粉,指尖结出的冰晶咒印爬满裂痕。
残碑横扫,赤光斩断三根锁链。陆惊鸿的瞳孔泛起血色,修罗法相自背后凝成,三头六臂的虚影仰天咆哮:“陆家的孽债,该清了!“法相手中的逆鳞剑残片嗡鸣震颤,与池中虚影共鸣。九块天碑应声龟裂,碑文碎片如暴雨倾泻,每一片都映着十万碑奴的哀嚎——垂死的边军、焚城的流民、炼魂鼎中的孩童......他们的执念凝成赤金刀光,劈向血池中央的母亲虚影。
萧无泪的剑气卷起霜雪龙卷,白发尽染赤红。冰魄剑碎成万千冰棱,每一片都刺入尸骸眉心:“陆惊鸿,看棺底!“剑气触及青铜棺的刹那,棺底铭文骤亮——“永昌三年,陆氏惊鸿,弑亲证道“。那字迹蜿蜒如蛇,竟是母亲的手书!
残碑寸寸龟裂,修罗纹爬满全身。陆惊鸿的指尖插入心口胎记,硬生生扯出半块天碑碎片:“老东西......你教的三钱破甲......“碎片划过掌心,血珠在空中排成倒悬北斗,“可不是这么用的!“赤金刀光自卦象裂隙劈入,整座炼魂阵轰然崩塌。尸骸炸成血雾,凝成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跪在碑林中央,九根青铜柱贯穿四肢,血水顺着锁链流入池底,汇成婴孩额角的修罗纹。
池水骤然平静,映出昆仑雪巅的蜃景。瞎子画师的血墨笔尖垂落一滴朱砂,宣纸上未干的《斩天录》残卷写着:“陆氏惊鸿,永昌三年,以血饲碑,弑亲证道。“笔锋忽转,墨迹化作锁链缠住陆惊鸿的四肢:“这一局,你输定了......“
第九块天碑崩裂的刹那,池底浮出青铜棺椁。棺盖刻着北荒剑冢的葬剑纹,棺内躺着的竟是七岁时的自己!孩童心口插着半截逆鳞剑,剑柄系着的红绸褪成惨白——那是老乞丐临终前,用漠北蝮蛇血染的“三钱破甲“符。
“哥哥......“棺中孩童的指尖轻触碑文,声音空灵如雪,“你才是碑......“
“我的道?“他反手握住冰魄剑的残片,剑气割破掌心。血珠坠入池底,凝成瞎子画师狂草的字迹:惊鸿非孤雁,红尘即归途。
驼铃声渐行渐远,鬼市商人的残骸化作沙粒。那句“昆仑墟“的密语,随着夜风散入永恒的长夜——而在三千里外的雪巅之上,血墨正悄然凝结成新的棋局。
读者朋友们你们好,这本小说写了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再读,如果有的话,可以在这个这个段落里面评论一句嘛,鼓励、批评都可以,建议也行,让我知道我还是书迷的,这样我至少还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如果可以的话,加个书架可以不,拜托了读者老爷,如果订阅就更好了,推荐票可以给一给嘛,祝您万事顺意,身体健康,早日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