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封侯,英武当属天下第一,两日怕是不够哦?”
负责管教的珠儿啐了她声,却被野丫头们掀起的笑闹声盖了过去。戚白商逃似的出了妙春堂的前门,迎面险些撞上人。她刚欲后退,便被身前那人一揽一一银色护甲半遮着冷白指骨,将戚白商纤柔腰身藏去了大半。
“躲什么?”
谢清晏似抬眸,向她身后望去。
戚白商生怕谢清晏听见里面野丫头们“热议"的话题有多难堪入耳,抬手将他两耳一捂。
于是仰起一张白皙透红的桃花面,便尽展于他眼底。谢清晏似笑非笑:“脸怎么红了?”
…跑的。“戚白商自信自己这说辞绝无可寻的漏洞。奈不住某人厚颜无耻,将她拦腰抱得更近:“那我可以理解为,夫人是追不及待想见我么?”
桃花面更红一层。
望着那双叫水濯过似的乌眸,谢清晏眼神微暗,情不自禁俯身一一离着美人还有三寸,被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抵住薄唇,他略一挑眉,停住了。
“登徒子,"戚白商微微仰身,避过了他,面红若锦,从唇缝间挤出来的声如蚊纳,“这可是在街上。”
谢清晏不必回眸,也知晓身后随他下马追过来多少视线目光。只是那人从容弘雅,谑然带笑:“怕什么,我藏着你,他们看不到。”…谢琅。”
戚白商清声扬眸。
“…好,好。“谢清晏轻叹,松开了她腰身,牵住她手,“听夫人的。谁叫我是入赘呢?”
牵马过来的亲兵被呛了口,猛咳两声却顾不得,震惊地从他们主帅那儿看向了他满心满眼盯着的戚白商。
戚白商微狭起眸:“你不如去通告天下好了。”“当真?"谢清晏漆眸熠熠亮起。
“?〃
明知长街前后尽是眼目,戚白商终究没忍住,素白指尖捏住那人下颌,迫他将他那双黑漆漆的又藏着贪餍噬人眼神的眸子转向前。“上马去。”
虽有些遗憾没能拿下首肯,但谢清晏还是转身翻上了马背,一正缰绳。戚白商回眸:“我的马在后院……”
话音未落,她一声惊呼。
谢清晏拦腰将人抱起,横坐在了马背上。
“‖″
戚白商还不曾侧坐过马背,吓得本能抱住了谢清晏的肩颈:“谢清晏!”她恼得磨牙,仰脸横他。
谢清晏趁机低头,在戚白商唇角亲了下。
“你尔…!”
戚白商本想捂住自己嘴巴,偏偏侧坐马上,刚松开了一点指尖就立刻攥了回去一一搂着谢清晏肩颈的手不敢松懈半点。谢清晏察觉了,不由笑得眼尾都垂弯下来,本就深情潋滟的眸子此刻更是溺人:“竞还有这样的好事……看来以后,我要多与夫人共乘一骑了。”说罢,不等她反应。
“驾。”
马蹄踏动。
戚白商侧身而坐,跌宕尤为明显,刚要骂他的话咕咚一下咽了回去,她抱着他的手一紧,干脆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了。风声裹着欢笑与热闹,从戚白商耳畔掠过。直至头顶那人环过她的臂膀收紧,低沉的气息俯近,停在她肩上:“天天…戚白商有些慌:“你好好骑马,不要乱一一”“我一生杀孽无数,却能与你相知相守……如此人间幸事,当真不是不是我在做梦吗。”
戚白商微微一怔。
她仰脸看向谢清晏,对着他漆眸深处汹涌又压抑的情绪,她不由地跟着被牵动了神思。
…谢琅,别怕。"戚白商轻声,“今后,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感受到愈多的幸福完满,直到你习惯它,不再恐慌它只是你的一场梦。”谢清晏眼底碎光摇晃得厉害。
他哑声问:“怎么做?”
“……”
戚白商轻蹙眉,“这样?”
话声未落,她小心松开了微颤的手指,改扶住了他的双肩。戚白商微微攀上去,很轻地吻了一下谢清晏的唇。
惊呼声被略去身后,戚白商还未来得及脸红自己当街作了怎样的“恶",就听身下战马一声低鸣,从漫步骤然改作向前疾跑起来。戚白商被身下的牵力一压,狼狈跌入谢清晏怀中。“谢清晏你的马一一”
“不怪它,怪我,“谢清晏回神,松开了夹紧的马腹,将欲退的戚白商更紧地拢入怀中,“夭夭以后多做几次,我就习惯了。”戚白商红透了脸颊,试图转开话题:“我们这是去哪儿?”“本该入宫,现在我改主意了,“谢清晏略作沉吟,“就去琅园吧。”“?“戚白商仰脸,故意逗他,“你是入赘,还是婚娶?”“自是入赘。”
“那为何回你的琅园?”
“不是我的,是你的。“谢清晏低声,“那是我入赘的嫁妆,夭夭。”再次惜败,戚白商轻叹:“谢公不仅骁勇善战,马上封侯,脸皮也着实了得。”
…是么。”
谢清晏不知想起什么,长眸微狭,嗓声低了下来:“你的人,可不比我差。”
“嗯?”
戚白商没反应过来,茫然仰脸。
谢清晏淡雅从容:“也幸得他们提醒,让我想起了,你还欠我一场洞房花烛夜。”
戚白商顿时整个人都被惊慌羞恼的情绪灌满了,攥着他银铠的手指尖都打颤:“你、你怎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