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侯爷就是。“她严谨叮嘱道,“千万别失了分寸。”
打工就要有打工的样子。
既要把慕昭当包吃包住的掌柜看待,那她的态度就要先一步摆出来。可不能肖想着他会因成了婚,而与她先婚后爱。届时成了深闺怨妇不说,还要平白被扣月例银子。因着她的神情太过笃定,浣枝在将信将疑中选择了服从。她同小姐安安稳稳地饱餐一顿后,小姐又唤人来撤了餐盘。待屋子里的人走光后,浣枝感慨道:“小姐,侯府可比咱们府上好多了。”从前在月府,连小姐都过得像丫鬟,何时享受过被人伺候的滋味。“你也觉得好是不是?以后咱们会更好的。”现如今这些再好也是慕昭的,等她攒够银子,买间院子,那就实打实是自己的了。
浣枝只笑着应她:“对,以后咱们会更好的。”大
月上枝头时,侯府的热闹终于散尽。
“竞这么晚了。”
慕昭携着一身酒气坐于主位,眸中满是应付宾客后的倦色。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看似头疼地问一旁的凌川道:“她派人来催几次了?”
凌川站得笔直:“回侯爷,夫人她懂事得紧,从未派人来催过。”她?
懂事?
她懂事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投怀送抱,害得他今夜被打趣了不知多少次。
慕昭呵笑一声,继续问:“那她今夜都做什么了?”凌川事无巨细地汇报:“听夫人院中的丫头说,她传了膳,八菜一汤,饱餐一顿后又叫了水。”
嚅,还知道吃饱饭。
做那种事确实很费力气。
还特地趁他不在时先行沐浴。
怎么,是要维持好她那若有似无的体香吗?看来,今晚注定是一场她来他躲的硬战。
慕昭苦恼地叹了口气:“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属下不知。”
“去看看。”
片刻,凌川来禀:“……这,侯爷,夫人她睡了。”慕昭冷笑:“她装的。”
“盖头未掀,合卺酒未饮,她能睡才怪。”凌川满脸为难:“不是……似乎是真的。”“夫人房内的烛火都吹熄许久了。”
…她真睡了?
这怎么可能。
这定是勾他前去的手段。
凌川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侯爷,书房已为您收拾好了,您看您还要依先前吩咐,去那处歇吗?”
沉默无声蔓延。
隔了半响,男人站起身,大步迈去了月思朝的院子。一路上,他想,他不干别的,只是去戳穿她的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