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手好了再喂?”说着她把刚用手接住的吃食放去一旁。桌角已经堆起一小把,这些是她没来得及用嘴接住的。
另有手也来不及接的,在她身上或者地上。“我只是觉得有些浪费。”
虞白十分沮丧,改为左手夹菜往人碗里送。这个动作简单得多,大多数都能送进燕昭碗里。
饭后又在书房待过一会,才溜达着往内院回。现在他几乎已经算是与燕昭同住,寝室里新备了他的起居用具,他自己的东西就留在寻梅阁。
府里入夜更安静,走着走着,虞白又开始琢磨上午燕昭说的,逐渐面露忧色,
“裴家的事情……殿下说怀疑裴长公子意欲行刺,不是真的吧?”“莫须有。至少现在不是真的,现在这样做,对他们没好处。”虞白这下眉头皱得更深,“可这样的话……裴将军看不出来吗?他不会对殿下有意见吗?″
“不这样做,他也未必对我多忠心。“从裴永安对裴卓明的种种逼迫,燕昭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是为了拉下裴长远时更快更利落罢了。裴长远没有行刺之实,经得住查,但若真详查下去,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但若他顺从配合,就只是罢职,往后至少还有袭爵一路可走。”
燕昭侧头,见他还有些茫然,就又解释,“这叫以迂为直。于裴家而言,便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若我说要掘他家祖坟,裴永安必不答应,若我再说想去他家祠堂坐一坐,他就会说′快请。”
一整日都十分轻松,现下四下无人,说话就也肆意起来了。说完她又开始想象那番画面,不自觉开始笑,就没注意身旁的人若有所思的神情。
直到沐浴梳洗过后,在帐幔内躺下,旁边枕上传来认真的声音:“殿下,明天,我想跟着你去朝上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