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摸自己的心口:“你送我的平安符,我一直带着呢。”
“我不管别人怎么讲,我心里只有嫣儿一个。”这样的话长孙嫣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还是哼了一声,站起身道:“走吧。”
李世民忙问:“干嘛?”
“我只送你到殿门口。”
李世民立马笑嘻嘻的跟上去:“我就知道娘子心里也有我的。”到了门口,夫妻分别,自然不舍,李世民又搂着妻子黏糊。长孙嫣有点不好意思的推他:“这是殿门口。”来来往往的,好多人呢。
李世民不管:“我一走要好几个月呢,真不叫我在亲一下?”长孙嫣就不说话了。
夫妻俩在殿门口黏黏糊糊的亲了半天,一众服侍人等都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东偏殿门口,封远远遥遥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他们这样,我算什么?″
婢女们低下头,不敢答话。
长孙嫣好不容易哄走了丈夫,叫宫女们簇拥着回身往主殿走时,看到了东偏殿门口的封远远,她正度量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却见对方已经转身回殿了。长孙嫣叹了口气,也便罢了,只吩咐朝露:“快备好步撵,到玄武门去接我娘去。”
朝露笑道:“哪里用您吩咐,赵德全早带着人接去了,这会儿只怕已经接到了。”
李世民出征,把赵德全留给妻子使唤,叫他只听王妃吩咐,宫中一干事宜都要报给王妃知道。
赵德全是太极宫里的消息通,有他在,长孙嫣也不必担心消息闭塞。不出片刻,高夫人的步撵便到了,进了主殿,拉着女儿的手一顿感慨:“啊呀,娘这一辈子可活值了,当年你外祖母做王妃的时候,都没有坐着步撵进过宫,你娘我算是享受到了!”
主殿没有外人,高夫人也不拘谨,在殿中四处闲逛:“啧啧,这皇宫里的格局摆设,外面是无论如何都比不得的,你叔叔封了国公,我和你哥哥去他的国公宅邸吃酒,他那个宅子已经够气派了,和你这殿里比,也是差远了。”她踱步到门口,瞧着东偏殿,低声问朝露:“侧妃是住在那里吗?”朝露点头,也小声回答:“那是个又狂又蠢的,总找娘子的茬,但好对付的很。”
高夫人就放心了,又听到女儿问:“娘进宫的时候,碰见你女婿了没?'“碰见了,"高夫人得意道:“他身后跟着一群人,好威风呢,还特意下了马来跟我行礼,说劳烦我照顾他娘子。”
她特意调高了声音,力求让东偏殿也听到:“女婿总是多礼,我照顾我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劳烦的呢?”
果然,东偏殿传来瓶子碎裂的声音。
长孙嫣有些无语,母亲怎么也这么幼稚。
却又见母亲坐在自己旁边,低声道:“我还跟女婿说了,我已经教育过无忌,叫他们两个别吵架了,这次叫你哥哥跟着女婿去打仗,女婿如今手下人虽多,但到底要有个自家亲戚帮衬的好。”
“吵架?"长孙嫣却很惊讶:“他们什么时候吵架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呀。”
“家里宅子的事情,女婿也没有跟你说?”长孙嫣顿时忆了一口气在胸口,恼怒道:“他什么也不跟我说!”高夫人叹了口气,把女儿引到内室说话:“其实也不能怪女婿。”“还记得你大哥吗?”
长孙嫣自然记得,自己原有一位异母兄长,名叫长孙安业,当年父亲过世,他为了霸占家产,将母兄和自己赶回舅舅家。时隔多年,她倒是头回再听到这位大哥的名字,皱眉道:“他又喝酒闹事了?”
高夫人摇头:“不止呢。当年他把咱们赶回你舅舅家后,转年你二伯又没了,家里再没有长辈管束他,他又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整日吃酒赌钱,没有几年,就把你父亲留下的家产败光了。”
“这也就罢了,前两年他手里缺钱,竟然叫人怂恿着,把家里的宅子也卖了!”
“什么?“长孙嫣惊讶不已:“家里那么大的宅子,他给卖了?”对于这个继子,高夫人十分无奈,她嫁过来时,继子已经大了,从来也没跟她喊过娘也就算了,从无忌出生后,更是担心他们母子会抢家业,对她们母子十分防备。
“后来女婿从洛阳班师回长安,听说此事,就出钱赎买了回来,又说是岳家产业,不好搁在他手里,就把地契托给了你叔叔。”“你叔叔接咱们那次,就把地契给了为娘,我本来不想跟长孙家再扯上关系了,但想想你父亲半生辛苦,总不能没有个后代继承家业,就带着你哥哥回去住了。”
“直到出了封侧妃这个事,我们想着你外祖母说得对,是家里拖累了你,叫你在夫家落了短处,你哥哥就写了借条给女婿,说买宅子的钱算是借他的,日后攒了钱就还给女婿。”
长孙嫣摇头:“他准不要的。”
“是啊,女婿当时就把借条撕了,你哥哥就又要写一个,女婿就又要撕,两个人起了火气,听说都打起来了。”
“怎么还打起来了?哥哥没事吧!!"长孙嫣连忙问,她倒是没见过丈夫带伤,料想哥哥也打不过他的。
“两个年轻小伙子,能有什么事,倒是那房先生从中间劝架,还挨了几下拳脚。”
“啊?怎么还打了房先生呢?”
高夫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