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很想吃什么东西来着。说到扶桑树,难道我就是吃了扶桑果吗?反正醒来就在这里了。我还以为扶桑果早就列了,原来还能发芽长大啊。”
尤顼眼神复杂地注视解愠小半天:“现在已经是赤华十七年了,今天黄昏就要祭祀西王母,就差你了。你睡得有够久的,叫都叫不醒,我才找蛛长老来求救你命。”
“是吗?扶桑果太补了吧,难消化的东西吃了就会想睡觉。"解愠颇为可惜地再三回头,馋嘴道,“也不知道这棵树什么时候开始结果子。”三角鬼蛛妖乐了:“传说扶桑树九千岁才生一颗果实,味道又甜又香又美,我见都没见过,你是有口福的。”
解愠砸吧嘴:“吃不上第二口的福气,也不算福气吧。没吃过才不用馆记,我没吃爽呢。”
原本在钱来之山内部的西王母神像被人修连带底座一起迁移到了合欢宗,扶桑树的树荫下,无数的人正在整理祭品。死囚、灵体,依照次序摆放在祭坛外沿,而祭坛中是一个宽阔的凹陷,正中心立着西王母。
解愠一来,成欢立刻迎上来、急切地发问:“苏微不知道去哪里了,灵体尚未有魂,你之前说懂得其中奥秘,快补救一下,教一教孟枯、有仪,她们有基础,学得快。”
解愠懵了:我懂这个?我懂这个还要苏微做什么用?她下意识思考了一番,指尖立刻集出一丝散溢在空中的人魂。诶?她竞然真的懂。
“这个简单!"解愠抛开对原因的不解,兴奋地投入到对已知领域的探究中去,拉着两个苏微的前生徒,口若悬河地讲起原理。“……你们学会了之后,千万记得,不要饿死我这个做师傅的就行。“解愠在教导的结尾如是说。
有仪高举疑惑的手:“能接受这种研究的宗门很少,基本上赚不到钱的,我们也不会把解愠长老的知识冠上我们的名义宣扬,请长老放心。”解愠双手叉腰,认为有仪孺子不可教也:“反正是苏微发明的东西,我管你们用什么名义。我是让你们有事没事做两道菜给我吃。”总之,在解愠的倾情帮助下,合欢宗顺利地赶上了吉时。在这个值得铭记千古的时刻,在欢笑声中,铡刀在祭坛边落下,人牲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汇集在祭坛之中。流干了血的尸身堆叠在右坑,面无苦痛的头颅堆放在左坑,每一层都必须细致地垫上沙土、朱砂,层层堆叠,直至填平土坑。“为什么要用血来祭祀神?"直到祭典开始之前,某位合欢宗医修仍然在拉着师妹柏恰讨论,“神根本不需要人的血,只要闲的磨牙的妖、兽才吃人。虽然是本就该死的人和已经死去的人的血,但我们也不该用在歪门邪道上。"1柏恰试图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傻技巧传达给师姐:“神当然不需要人血。可以耐心心等一等结果,自古流传的祭祀办法也总有她的道理不是吗?”医修固执己见:“自古流传的祭祀方法中,需要人牲的只有祭祖一一送仇人全家去见自家祖宗,合欢宗都是修仙的,哪里来的祖宗啊?”柏恰目光可疑地飘忽向那座与扶桑树相互纠缠的神像:“可能,我是说可能,我们是有祖师的,而且祖师也期待着祭典?”医修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家师妹的视线,大为火光:“还有那座神像,到底是谁在神像下刻了'黄帝'两个字?这简直是居心叵测,论起神来,明明只有阴帝女娲……无为堂那边也是,都不管管那群小说家,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往书里写……黄金蟒写成黄龙,鬼神人都编入三皇,我看她们是疯了。”柏恰安抚师姐的情绪:“阿清走得太早了,她们可能只是希望她被记住。”这位医修顿时哑然。
何清是医修何润之子,是在合欢宗众多医修的双臂间捧着长大的孩子。没有人不惋惜何清的选择,甚至有人为此与何润决裂。“修道之人,塑神会有好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