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们拿下。”
现在自己的势力就这么几个拿得出手的,大部分都是冯泉的老对头,尤其是这个张商英必须保住,不然自己将直面两大阵营的攻讦,连个炮灰也没啦。
张商英被他说的有些澎湃慷慨,重重地说道:“叶青你放心,老夫但有一口气在,就不让他们只手遮天。”
将他送出府后,李雨婷迎了上来,低声道:“师兄,郑府派人送来了一顶纯金盏羊角东珠灯、两把东海珊瑚托玉如意、十匹上好的蜀锦丝缎、四对白金手镯、四个碧玺宝石戒指。”
叶青嘿嘿一笑,道:“知道了,收起来吧...嗯,算了,你包一下,然后加上两食盒瓜果菜蔬,两坛金华果酒,新摘下来鲜玉簪花一盒,送去礼宾馆的阮香玉那里,就说都是我亲手挑的。”
阮香玉虽然是交趾公主,但是一同前来的交趾使团,都被叶青杀了。只剩下几个老奴,身上估计也没有多少钱,顾念这自己的身份没好意思跟自己张口来要,叶青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尤其是被叶青一顿坑蒙拐骗,这个堂堂的公主,心全绕在了叶青身上,平日里弄起来竟然比侍妾还乖巧。
李雨婷翻了个白眼,被叶青赏了一巴掌,捂着臀娇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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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郊,高柄脱去了甲胄,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牵着黄狗,背着雕弓,还有几个胳膊上架着鹰,手里提着鸟笼,鞍旁挂着酒囊、箭矢,一行人鲜衣怒马,浩浩荡荡,兴师动众。
在他身边,一个锦衣公子,也是这般扮相,身着乌衣,大袖飘飘,人物俊雅不凡。只是涂脂敷粉,头上簪花,一看就是纨绔子弟。
上官云笑着道:“高三哥,你在禁军中上窜下跳,据说比殿帅还忙,今日怎么得空,来跟哥哥们驾鹰打猎。”
高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老子乐意,权当是给你们的恩典。”
高衙内低下头去在心中哼了一声:“这些酒囊饭袋,白白生了一身好皮囊,却是一群银样镴枪头,走几步路都需要奴仆搀扶,若非少宰吩咐,老子才不屑与他们为伍!”
建康城郊,被叶青开发的权势一列列的农田,他们也不敢随意践踏。
只有奔出数里,才能看见一条大河,河畔的青山隐隐中,藏着许多小兽,是他们的猎场。
一群人闹腾到了傍晚,天色已暗,华灯初上。
宽阔的河水邻邻闪动波光,不时有挂着彩灯的画舫楼船从河中泛过,船桨在水中划出道道静谧的波痕。
这些都是为了打猎贵公子准备好的,彻头彻尾的1条龙服务,画舫中的龟奴谄笑着迎了出来。走下到河畔,有人接过他们的猎物,剥皮放血交给后厨烹饪,有的牵马到马厩喂草料。
一群群红袖红衫的丽人从舷窗探身出来,扬起丝帕笑道∶“各位公子,辛苦了,快进来歇歇吧。”
众人大笑着进去,唯独高柄被一个人接过,来到一个雅间内。
叶青笑吟吟地道:“衙内,怎么样?”
高柄打了一天猎,骑马时还好,一坐下汗频频地流,脱去上身抓起酒壶灌了几口,抹嘴道:“少宰,这上官云十足一个草包,没什么好试探的。”
“那就好。”叶青暗暗点头。
“少宰要做什么?”高柄幸灾乐祸地问道。
“抢他娘子,唔...不对,是抢过来做我娘子。”叶青十分实诚。
高柄一下子来了兴致,挑着大拇哥赞道:“不愧是少宰,那郑皇后的妹子,据说是国色天香,上官云每日炫耀,弟兄们不胜其烦,少宰这就是为民除害。”
叶青呵呵一笑,却发现高柄举起的胳膊上,竟然纹着字,好奇地道:“你这是绣的什么字?”
高柄脸一红,笑道:“年轻时不懂事,纹着耍。”
叶青一看,左边刻着“多情”两个字,右边的胳膊上,却写着“有种”。
再看高柄,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笑。
叶青哈哈大笑,发现这个高衙内盛名之下,其实还算不错。
深夜,冯府,一向注重养生的冯泉竟然还没有睡下。
书房内灯火通明,冯泉端坐在乌木靠椅上,一手轻抚着椅子上的一个金丝楠木的把手,面色在烛光掩映下忽明忽暗。
“我们兴建讲义司,架空了六部衙署,叶青竟然没有动静?”
冯澥笑道:“太师,莫不是太过看重这个叶青了,离了太师他便如同鸟失羽翅,虎落獠牙,半点能为也没了。”
冯泉轻笑一声,道:“叶青诚如你所说的一般,能横扫袁腾,踩着陈立群,拿下冯庸,在冷静的攻讦下屹立朝堂?”
“我们讲义司忠君体国,圣人垂拱,天下大治,有何不好。想那叶青定是自觉无力,干脆袖手了。”
冯泉面色难看,这几个人完全没把叶青当回事,枉自己夜里召集他们商议,一点用处也无。那叶青在扬州的各种手笔,才是自己拜相的最大依靠,后来他在自己的庇护下,羽翼渐丰,这才自立门户。
世人都道叶青是因为斩了自己的手下心腹曾贤晴,才迫不得已自己竖旗的,对此冯泉嗤之以鼻。
杀曾贤晴是大势所需,自己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