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郑宽再次出声“这第一箭!是让你王重知道,我河北男儿南下决心!”
说完之后,少年郎从腰间又摸出一箭,在其弓弦之上再次拉弓如满月。
不等那些东都兵卒继续靠近周标,箭矢就在此射出!
嗖——
其箭矢声势极快,让那些进犯周标的兵卒,根本来不及躲避。
离得最近的那人,就此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这第二箭,是替他告诉你王重!倘若皆是这般战法,不如躲去东都换我们来攻城拔寨!”
王重看着御骑之人越来越近,他推开身旁的护卫,直面向了那郑宽。
他呼声喊道“倒是让管兄失望了但今日王重必须守在此处!”
郑宽见其竟然主动露面,立即再摸一箭搭在弦上,这一次瞄准了王重的脑袋。
只要将这东都守将射杀当场,其余人马不足为惧,皆可被那管骁破之!
弓弦之上,箭矢已被少年拉至极致。
随着羽箭飞旋的声音响起,箭矢疾射向前,直指王重头颅所在。
“这第三箭,就要了你王重狗命!”
可这一次,并没有想郑宽预想的那般,箭矢并没有直中对方脑袋,而是在半道被拦了下来?
似乎是在王重背后方向,又有一箭射出,极为精准地射向了郑宽射出的羽箭。
少年郎立即向王重身后看去,他发现在其身后百步之外,行来一骑身影。
只有一人
郑宽心中暗想道,那人是谁?单凭先前那一箭,对方箭术定在他之上。
王重也有些疑惑地撇头看去,等看清来人模样时,他不禁心中一颤。
是那日乌夜骑进入东都之后,出箭射杀他部下之人。
此人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在他身后,一早就埋伏好了乌夜骑。
在那位褚将军眼中,东都守军就这般不堪嘛
好像也的确如此,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这个担任守将一职的窝囊废。
王重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捂住自己的右臂,向道路两侧退去,因为往后的主场,就不是他来做局了。
郑宽看着王重的举动,立即做出了反应,他抽出腰间所有羽箭,全部搭在了弓弦之上。
他一箭接着一箭的射出,朝他御马而来的那人也是如此,手中铁弓同样的振弦射箭。
那人每一次出手,都将少年郎的羽箭挡下,可以说是精准无误。
郑宽在一次三箭齐发后,赶忙扯动缰绳,随后就向周标冲去。
在临近肥硕汉子身侧时,他一把就拽向了周标的肩膀,后者赶忙用尽最后的气力翻身上马。
他们必须逃!两人都明白,就算合力都不一定能胜过那人。
方才郑宽的出手是全力以赴,而对面那人,就像是在戏耍孩童一般。
郑宽和周标共乘一马,就此准备逃离山脚营地,身下的高头大马在少年的催促下,用尽了全数气力向前奔袭而去。
而方才与郑宽对射的那人,只是随意地拉动弓弦,朝着两人的后背瞄了瞄。
他自个言语出声“咻——”
就这样,拉了一个空弦,放任着郑宽、周标二人离去。
等到他穿过王重身边时,看了下眼前狼狈不堪的东都守将。
“王将军连着第一夜都扛不住?”
王重没有立即应声,只是盯着前方还在苦战的山脚营地。
他向身侧的护从出声道“先行去平息营地之乱,叛军回撤后不可再追击,稳固局势要紧!”
那几名东都骑兵齐声喝道“得令!”
言语完毕后,他们便冲向营地各处指挥作战。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山脚营地的慌乱才得以结束,所有东都守军脸上皆是疲惫之色。
方才即便是各处守军回援营地,仍是被那些甲士冲乱阵型。
仿佛那些甲士才是骑兵,在山脚营地内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们骑兵阵型冲散,根本没有给他们汇拢合击的机会。
不过好在人数众多,那些甲士也不是什么不会死的人,在骑兵冲杀之下,也能迫使其死伤大半不止。
此刻倒在营地之内的叛军尸首,便有三百之多
王重行入营地之内,脚步显得有些虚浮,他看着尸横遍野的场面。
有与他朝夕相伴的下属,有碎骨无数的战马尸体,还有那些曾是驻守河北的乌王甲士。
这些人本该都是炎阳的兵卒啊
那名乌夜骑将领跟在王重身侧,对于眼前的景象他提不起一点兴致,好像这些人的死于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他言语出声“往后王将军,可要我们施之援手啊?”
王重驻足原地,过了许久才缓缓出声。
“往后全凭将军指示,王重定当竭尽所能,不让将军失望”
那人双手负后言道“王将军如此甚好!那就听我的第一道指令!”
王重躬身在侧,应声道“末将在!”
那人似笑非笑地出声道“从今日起,东都守军盘踞山下不可进攻,势必要劝降管骁等人!”
听到这里,王重整个人如坠冰窟。
劝降又是劝降
那褚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