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
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所以显得不太合群。
滴水仙尊这样的话岂止是有意思。
在王玉楼步入修仙界还没多少年时,他就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观察法则。
即,不要听其他修仙者说了什么,而应该看他们做了什么,或者说他们经历了什么。
滴水仙尊经历了什么呢?
1200多年前,滴水仙尊被青蕊联合其他的大修士打压。
在这个过程里,滴水仙尊斩杀了赤明,但她依然输了,被青蕊用枷锁困了起来。
差不多一千五十年前,天地间的大修士联手修改了天地的规则。
从此,在灵根修仙法限制修士天赋的同时,天地规则也限制了引气期修士的修行速度。
很巧,时间对得上。
这个猜测王玉楼很早之前就有了,但因为太过离谱,所以他不是太自信这个猜测是对的。
就像王玉楼说的一样,他所看到的是每一个大修士都是生吞活剥也不改色的恐怖存在,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了他人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呢?
想想就不可能,对吧?
因而,即便滴水仙尊的言行已经一致了,王玉楼依然没有完全相信。
神光那样的老东西都能被人算计,滴水仙尊这样的存在,王玉楼怎么敢轻易的和她心连心?
“小鱼,就算再厉害的大修士也不能算计一切,但金丹的寿元是无穷的。
只要能扛过天劫,就能继续活下去。
这个天地间应该有很多资历非常非常深的金丹吧,他们就不会对那些不讲规矩、不讲他们制定的规矩的新人动手吗?”
白鲤最满意王玉楼的就是这点,王玉楼在处理修仙所遇到的很多问题时,会习惯性的用上唯物辩证法,这可以帮他轻易的接近那些藏在真真假假中的真。
就显得很聪明。
“还记得西海的事情吗?”白鲤笑着又给王玉楼倒了杯茶。
西海的事情?
我清洗神光流毒?
不,指的是莽象联手青蕊清算神光吧。
不对,也不对,神光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恩?
“你是说,周缚蛟做饵勾神光?”
“对!”
白鲤点头,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忆着。
“一个5000年水平的金丹和一个5万年水平的金丹,不是一回事。
勾动神光犯错,一个半死不活的周缚蛟就够了。
那你说,要勾动那些藏了几万年、十几万年的老金丹暴露自己藏起来的真实实力,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好好好,在滴水口中,连金丹居然都可以成为鱼饵。
王玉楼终究是太年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老牧已经上了桌。
“明白了,所以,仙盟这样的天地间顶级势力,都是由老牌的金丹创立的。
他们互相间的稳定,是因为他们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收割时机?”
王玉楼进一步的问道。
可以说,滴水仙尊的出现,属于是帮王玉楼开了天眼。
站在滴水洞仙尊的高度上,王玉楼第一次在根本逻辑的维度中看清这个世界的玄机。
“可能,可能,因为我也不知道,你看,这就是我为什么强调以前的修行不叫修仙,而叫修真。
等你到了金丹后,你依然需要在谎言和虚假中辨别真实,从而尽可能的减少自己被对手坑害的概率。
筑基的寿元几百岁,他们的布局可能十几年、几十年就算长了,再长也就一百年。
可金丹们的寿元很长,他们的布局,你想想,几百年起步是不是也不奇怪?”
王玉楼心下有些发寒。
几百年起步的布局挖坑,等着你去跳,而且为你挖坑的都是又老又强的老牌金丹。
这不就和坑神光一样一样的么?
甚至,坑神光时,莽象和青蕊可能都没准备一百年。
神光太贪了,他的捅蘸价值,在莽仙尊决心成道的情况下,属于燃料,而非依托。
“小鱼,所以寿元最长的金丹能有多少岁?”
已知青蕊几万岁,修元婴法,确定了元婴法是死路。
但如此的青蕊,于仙盟内也不是什么一言而决的存在,所统辖的莲仙城,职能上也属于仙盟和地方实力派博弈的‘行仙城’平台。
“十万年以上。”
说到此,白鲤今日第一次流露出了郑重之色。
王玉楼想的却是,十万年以上的老东西,那还是人么?
人本身形成属于自己的世界观以及方法论,从而构成自己、找到自己,需要一个过程。
但这个过程可能也就十几年,最多几十年。
然而,当大修士活到十万年,他们身上究竟还能留下的多少属于‘人’或者说接近人的色彩呢?
从这个角度看,修仙界一步步变成今日的模样,又是合情合理的。
王显茂的含金量还在上升——上面的大修士不是人。
“仙王毕方,它是最明确的,寿元十万年以上的存在。
传说,它扛过了一百七十多次天劫,但这个数据不一定是准的,可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