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出七道虚影,每道身影都带着不同的诡异笑容:“时教主好手段,可惜这雷公岩终究是个葬身之地。”他话音刚落,毒观音十指翻飞,万千金针破空而出,在空中交织成“百蛊噬魂阵”,针尖泛着幽蓝的磷火。
时盈将石念交给乳母,君子剑龙吟出鞘,剑身上的龙纹吞吐寒气:“既来了,便留下些东西再走!”她足尖轻点,施展出“天魔九变”中的“天堂招魂”,剑影如银龙腾空,将袭来的金针纷纷震落。但金针落地后竟化作蛊虫,张牙舞爪地扑向雄樱会弟子。
“梅镖”单志镖囊一抖,“梅三弄”连环镖化作寒星,专打蛊虫七寸。
却见千面书生的虚影突然合而为一,折扇展开时竟射出三十六枚透骨钉,钉尾系着猩红丝线,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飞鹰神探”谢文鹰爪功凌厉出击,将丝线一一抓断,海东青的利爪也抓破了千面书生两道虚影。
毒观音见状发出刺耳尖啸,扯下颈间玉饰,“万毒棺”轰然炸裂。数百条浑身插满金针的尸蛇破土而出,蛇信喷出的黑雾所到之处,石砖都冒出滋滋白烟。
时盈剑走偏锋,“凤舞九天”的剑招将尸蛇斩成数段,可蛇血溅在身上竟腐蚀出焦痕。
千面书生怪笑着逼近:“时教主,你可知这‘万毒噬心阵’的妙处?“他折扇轻挥,毒雾中突然浮现出时盈最恐惧的画面——石飞扬倒在血泊之中。
时盈瞳孔骤缩,手中剑势稍缓,毒观音的金针已擦着她耳畔飞过。“休要中了她的幻术!”苗门龙大喝一声,“追星赶月箭”引动天雷劈落。
千面书生慌忙闪避,七道虚影再次分散。谢文趁机发动突袭,鹰爪功直取他后心。
千面书生转身挥扇格挡,却见石雄从斜刺里杀出,握着白虹宝剑如毒蛇出洞,刺入他左肩。
毒观音见势不妙,双手结印施展“九幽冥毒阵”。
刹那间,天地间一片漆黑,唯有银针的幽光在黑暗中闪烁如鬼火。
时盈深吸一口气,君子剑舞出“天魔九变”的终极杀招“义不容情”,冰蓝色的剑气如银河倒泻,将毒雾撕开一道缺口。
千面书生捂着伤口狂笑:“时盈,你以为这样就能……”话未说完,苗门龙的第二支雷箭已贯穿他胸膛。
毒观音发出凄厉惨叫,正要祭出压箱底的“蛇王令”,忽闻天际传来熟悉的刀啸——石飞扬的天霜刃裹挟着冰魄寒气,如流星般划破夜幕。
“毒观音,敢扰我妻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石飞扬的声音震得群山回响。
他的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境界,所过之处,毒雾、金针、尸蛇纷纷化为齑粉。毒观音见势不妙,想要遁入毒雾,时盈的君子剑已封住她退路。
“你我新仇旧恨,今日一并了结!”时盈眼神冷冽,与石飞扬同时出手。
天霜刃与君子剑交相辉映,在毒观音身上留下道道血痕。随着一声惨叫,毒观音倒在血泊之中,她的玉饰也碎成齑粉,这场惊心动魄的血战,终于落下帷幕。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如利剑刺破云层,将满地尸骸照得纤毫毕现。
毒观音的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诡异图腾,千面书生破碎的幻影残片还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时盈望着石飞扬踏过满地狼藉走来,手中天霜刃的冰蓝真气尚未散尽,却在触及她目光时化作绕指柔。“恭喜总舵主!”苗门龙大步上前,腰间箭囊还在滴落着昨夜激战的血珠,抱拳时袖口露出被蛊虫咬穿的破洞“这趟播州之行,既寻回贤妻稚子,又将五毒教纳入麾下,当真双喜临门!”
单志笑着伸手接过时盈怀中的石念,指尖逗弄着孩子粉嫩的脸颊,赞道:“瞧瞧这剑眉星目,不愧是总舵主的骨血,日后定是能掀起江湖风云的人物!”
时盈唇角的笑意微微凝滞。单志这句无心之语,却如细针般扎进她心底。
她望着石念与石飞扬相似的面容,忽然想起江湖传言中那些若有若无的影子——石飞扬纵横武林多载,又怎会只有一房妻室?
谢文敏锐察觉到气氛异变,鹰目一转朗声道:“如今五毒教并入,我教势力更胜往昔。依属下之见,不如将‘天魔’之名改为‘天星’,取‘星垂平野,光耀江湖’之意!”
他肩头海东青似通人意,适时发出一声清越啼鸣,振翅卷起地上残叶。
群雄轰然称善,石飞扬抚着儿子柔软的胎发,目光却落在时盈苍白的脸上:“夫人意下如何?”
时盈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恢复端庄:“谢大侠所言极是。这‘天星’之名,正合我教弃暗投明的新篇。”
众人簇拥着往大厅走去,石雄小跑着搬来虎皮座椅。时盈轻抚石念熟睡的脊背,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淌开:“说起这天魔教的渊源,还要从一百三十年前的武林说起……”
她望着厅外逐渐明亮的天空,思绪却飘回往昔岁月。
“当年天魔老尊以《九龙真气》和《噬淬冰魄》两门奇功横扫武林,自创门派那日,昆仑山巅的积雪都被染成血色。”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石念的襁褓“此后百余年,与五岳剑派的争斗从未停歇。四十年前与日月神教的结盟破裂,二十年前凌阳子老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