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她率先抛下长剑,如乳燕投林般扑进石飞扬怀中,颤抖的指尖抚过他染血的眉骨:“夫君,你若有半分损伤,我这双眼睛,就再也不看这世间繁华。朝廷如此残酷待你,你为何还要待在播州平叛?你不觉得很冤吗?”
林婉清素白的道袍被剑气割裂,发间玉簪早已不知去向,却仍是那般清雅动人。
她轻解披风裹住石飞扬单薄的身躯,声音里带着三分嗔怪七分心疼:“夫君,你每次都这般拼命,武当的'九转续命丹'都要被你吃尽了。”
说着,指尖已悄然探向他腕间脉搏,生怕错过一丝微弱的伤势。
龚思梦的神水鞭还在滴滴答答淌着血珠,却已全然不顾,踮起脚尖圈住石飞扬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夫君,方才你与那魔头缠斗时,我这心啊,就像被天山的冰蚕啃噬,半分都不得安宁。”她忽然咬住下唇,眼眸泛起水光,“下次……下次定要让我与你并肩,死也要死在一处。”
白芷握着变形的带刺银棍,平日里爽朗的性子此刻却红了眼眶。她小心翼翼地触碰石飞扬染血的手掌,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夫君,你掌心的茧子又厚了些……”
话音未落,突然转身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知道你最爱吃江南的桂糕,特意留了半块……”
刘贵的灵蛇鞭还缠着敌人的碎发,却已迫不及待地扑过来,环住石飞扬的腰肢。
她将脸颊贴在他后背,声音闷闷的:“夫君,方才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以后无论去哪,都要带着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这鞭子,定会为你扫清所有阻碍。”
石飞扬被五具柔软的身躯紧紧包围,鼻间萦绕着各异的香气——伊莉的玫瑰香,林婉清的檀香,龚思梦的兰香,白芷的桂香,刘贵的茉莉香。
他感受着她们急促的心跳,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让你们担心了。但是,无论朝廷如何待我,我还是要相助官兵平叛的,因为我护佑的是天下苍生,并非仅仅是朝廷的利益。”他轻声说道,却换来五声娇嗔的抗议。
“谁担心你了?”伊莉仰头,眼尾泪痣随着泪颤动,“不过是怕你死了,这天下再没人能配得上我。”林婉清却默默从袖中掏出金创药,仔细涂抹在他手臂的伤口上,指尖轻颤:“下次若再如此不顾性命,我便……便不再理你。”可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她。
龚思梦突然踮脚,在石飞扬唇上轻轻一啄,红晕瞬间蔓延至耳尖:“这是给你的惩罚……也是奖励。”白芷害羞地别过头,却偷偷将桂糕塞进他手中,刘贵则更直接,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听,它跳得多快,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乃蛮部落的将士们看着这一幕,纷纷会心而笑。寒风依旧凛冽,乌狼城内却涌动着如春潮般的暖意,比任何炉火都要炽热,比任何美酒都要醉人。
乌狼城的暮色被欢呼声染成绯色,石飞扬揽着五位夫人走下城楼,玄色大氅扫过斑驳血迹,却掩不住周身萦绕的温柔。
伊莉望着他怀中白芷幼子粉雕玉琢的小脸,那孩子正咯咯笑着揪父亲的衣襟,乌溜溜的眼睛像极了白芷初遇时的模样。她下意识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指尖触到藏在锦缎下的药囊——那是她托人从苗疆寻来的求子秘方,日日贴身带着,药香混着玫瑰气息,此刻却闷得她心口发疼。
王宫内院,林婉清正教孩子们武当剑法的起手式,剑锋挽出的冰落在龚思梦幼子的虎头帽上。
那孩子咿呀学语,伸手去抓剑气凝成的寒星,龚思梦慌忙护住,嗔怪道:“当心冻着我的小宝贝。”她抬眸望向倚在廊柱上的石飞扬,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你瞧,咱们的孩子比你当年还机灵,日后定能将明玉功练得出神入化。”
刘贵倚着雕窗棂,灵蛇鞭无意识地缠在指尖,看着石飞扬将林婉清的孩子抛向半空又稳稳接住,孩童清脆的笑声撞得她眼眶发烫。
她想起昨夜在佛堂长跪,烛火将影子拉得老长,口中喃喃念着的经文却全化作对石飞扬的祈愿。此刻喉间泛起苦涩,别过头去,却正巧撞上伊莉同样酸涩的目光。
“伊莉姐姐……”刘贵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同病相怜的颤抖。
伊莉别过脸,火红的裙摆扫过青砖,胭脂泪在颊边晕开艳丽的痕:“瞧他们多热闹,倒显得我们是多余的。”她忽然攥紧刘贵的手,“你说……是不是我们哪里不够好?为什么我们就生不出孩子来?”这话如重锤砸在刘贵心上,她猛地扑进伊莉怀中,泪水浸透对方肩头:“明明我每日虔诚祷祝,明明……明明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话音未落,石飞扬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两人慌乱抹泪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他伸手将颤抖的两具身躯拥入怀中,指腹擦去她们脸上的泪痕:“两个傻姑娘,在我心里,你们与任何人都不同。”
伊莉仰头望着他深邃的眼眸,突然哽咽:“可我们连为你延续血脉都做不到……”
石飞扬却封住她的唇,温柔而霸道,吻去所有不安:“有你们在身边,便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转向刘贵,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这份情意,岂不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