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更重?”
龚思梦不知何时抱着孩子倚在门边,眉眼含笑:“你们啊,尽说傻话。”
她将孩子塞进石飞扬怀中,“来,爹爹也抱抱我们的小将军。”
孩子肉乎乎的小手突然伸向伊莉,咿咿呀呀地叫着“姨姨”,伊莉愣住,眼眶再次湿润。
石飞扬趁机将五个夫人都圈在怀中,孩子们的笑声、女人们的嗔怪声,在暮色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所有酸涩都化作绕指柔。
在乃蛮部落陪伴五位夫人和孩子们半个月,不见“飞鹰神探”谢文有什么消息传来,石飞扬便携带石雄,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飞回江南,飞回苏州府。
临近春节,苏州府城格外热闹。街头巷尾挂满了红灯笼,商铺门前人头攒动,各式各样的年货琳琅满目。孩子们穿着新衣,在人群中嬉戏打闹,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家家户户忙着大扫除,贴春联,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和食物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这浓浓的节日氛围之中。
暮春的苏州府城笼着一层淡金色的薄纱,青石街巷间飘着碧螺春的清香。
石飞扬与石雄踏着暮色缓行,看茶楼酒肆间人影绰约,听评弹小调婉转悠扬。
石飞扬负手而立,玄色衣袂被晚风掀起,仿若一幅流动的水墨;石雄蹦跳着跟在身后,时不时被街边画摊吸引,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新奇。
转过朱雀桥,巍峨的石府飞檐翘角映入眼帘。
朱漆大门上鎏金的衔环兽首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门楣上悬着的“石府”匾额,乃出自名家之手,笔锋苍劲有力。两侧石狮昂首而立,爪下踩着的绣球纹路清晰,鬃毛雕刻得根根分明,尽显威严气势。朱门半掩,门环上还缠着未褪的红绸,随风轻轻摆动,似在迎接主人归来。
刚踏上汉白玉台阶,便能瞧见门内影壁上精美的砖雕“松鹤延年”,松枝虬曲苍劲,仙鹤栩栩如生。忽闻影壁后传来清脆的孩童欢呼:“爹爹!爹爹回来啦!”
戚美珍一袭月白罗裙,鬓边斜簪着白玉兰,牵着四岁的长子石怀恩,怀中还抱着不满周岁的幼子石慕远。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因激动泛起红晕,凤目里瞬间盈满泪水,脚步踉跄着向前奔来,裙摆扫过庭院中铺满的鹅卵石小径,惊起几缕落。小径两侧,太湖石错落有致,石缝间点缀着青翠的菖蒲,与爬满架的紫藤相互映衬,构成一幅雅致的画卷。
石怀恩挣脱母亲的手,像只欢快的小鹿扑进石飞扬怀中,小手紧紧搂住父亲的脖颈:“爹爹,你怎么才回来,怀恩每日都在城墙上望呀望!”
石飞扬笑着将儿子高高举起,嘴唇轻轻蹭过他粉嫩的脸颊:“瞧瞧,我的怀恩又长高了!”目光一转,与戚美珍含泪的眸子相撞。
她抱着幼子走到近前,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一路上可还安好?可有受伤?”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抚过他的肩头、手臂,生怕错过一丝伤痕,“自你走后,我每日都守在佛堂,为你诵经祈福……”
穿过垂门,便是内院。青砖铺就的地面一尘不染,游廊下挂着的鸟笼里,画眉正欢快地啼叫。廊柱上缠绕着嫩绿的藤蔓,点缀着零星小。
石慕远突然咿咿呀呀地伸手,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石飞扬的衣襟。
戚美珍破涕为笑,将孩子往他怀里送:“快,让爹爹抱抱我们的小慕远,这些日子他夜里总哭着要找爹爹呢。”石飞扬小心翼翼地接过幼子,小家伙身上带着奶香,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突然“咯咯”笑出声来,口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总舵主!”一声洪亮的呼喊打破温馨。
“圆桶”鲁得出晃着又矮又壮硕的身躯挤开人群,满脸虬髯笑得见牙不见眼:“您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总舵上下可都盼着您!”
他身旁“竹竿”蒋伙添身形瘦削如竹,却也红着眼眶抱拳道:“鲁兄弟每日都要念叨三遍‘总舵主何时归’,连后厨的包子都多蒸了几笼!”
府中由雄樱会弟子乔扮的仆役丫鬟们早已围拢过来。绣娘出身的小蝶捧着新制的锦袍,眼眶泛红:“总舵主,这是夫人亲手为您绣的云锦长衫,针脚都数了一夜……”
老管家陈叔颤巍巍端着醒酒汤,声音发颤:“快喝碗汤暖暖身子,夫人吩咐,不管多晚都要备着热汤。“
戚美珍倚在石飞扬身侧,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他的衣袖:“书房新添了西域进贡的雪顶茶,浴室备好了瓣浴汤……”
她忽然垂下头,声音轻得像春日柳絮:“还有……还有我新学的江南小调,想唱给你听……”说着,耳尖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
石飞扬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有你在,这石府才是家。”
暮色渐浓,石府内宫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洒在雕木窗上,映出窗棂上精美的“梅兰竹菊”图案。欢声笑语伴着茶香飘出老远,恍若一幅永不褪色的人间画卷。
除夕夜的虎丘剑池裹着层朦胧的银纱,千年古刹檐角垂落的冰棱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宛如一柄柄倒悬的短剑。
寒潭之上,雾气袅袅升腾,与岸边红灯笼的暖光交织,将“风壑云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