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都来过他公寓了？”柯行也自来熟地搭上游雾的肩，保安倒是认识柯行也，直接放人进了小区。游雾嫌弃地去推柯行也的手：“你哥今天没跟你们一起吃饭吗？”柯行也耸肩：“吃了啊，后面又走了。”
柯行也带着游雾上了电梯，直达柯砚楼住的楼层。两人在楼道里说话，头顶的灯时暗时亮。
柯行也靠在墙上，二世祖的气质又露了出来：“他过年从来不会在家跨年的，今儿呢我心情好，问问他要不要回来，既然你来了，那我也懒得问了。”游雾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意气风发的柯行也，却总是会想到沉默寡言的柯砚楼。
柯行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游雾扬着下巴道：“歙，你是不是任务快完成了？是不是该甩了柯砚楼了？”
游雾绷着唇：“还没呢，你急什么？”
她跟柯砚楼怎么说呢，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去捅破窗户纸，但你要真说有什么实际上又没什么。
柯行也白她一眼：“你不会是自己喜欢上柯砚楼了吧？我可听说喜欢他那款的人多着呢，你也这么俗？”
游雾抄起袋子就往柯行也身上砸：“你才俗！”柯行也边笑边躲：“是不是啊，你喜欢柯砚楼那款吗？”游雾嘴犟，停下手，认真道：“我不喜欢柯砚楼！不是你让我接近柯砚楼的吗？”
她的嗓门儿挺大的，一吼这层楼的灯就亮了起来，楼道里的风冒了进来，吹得″啪嗒″作响，游雾和柯行也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门背后的影子颀长挺拔，穿的一身黑，纤细修长的手指还拿着一朵白色的菊花，冷白色的皮肤在晦暗的光里显得阴森可怖。游雾不知为何感觉后背发凉。
柯行也拍拍她的背：“完蛋，我俩好像闯祸了。”柯行也说完这句话，自己倒是择了个干净，一溜烟儿地就跑了，剩下游雾一个人跟门后面的柯砚楼面对面。
她跟柯行也对话时，柯砚楼的门早就开了。他听见了所有。
游雾提着袋子进了柯砚楼的家门，柯砚楼的眼皮下敛，挡住了些瞳孔，让人辨不清他的眼色。
游雾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降低她的存在感，她把织好的围巾从袋子里取出，想要拿给柯砚楼，可她还没开口。
“嘭”的一声，柯砚楼抬腿关上了门。
游雾心下一沉，当即想逃，但柯砚楼已经站在了门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游雾。"柯砚楼清冽的声音传来。
游雾抬头看向柯砚楼。
柯砚楼盯着游雾这张脸，尤其是那双看起来无辜水灵的眼睛，先是皱眉，随后心底冷笑一声。
看，他差点儿又被游雾这双眼睛给骗了过去。柯砚楼闲散地依在门前，用花勾起了游雾的下巴，就像第一次用烟头烧坏了游雾衣服那样。
他那幅规矩背后的邪气显露无疑。
柯砚楼另一只手捻着游雾的头发在自己的手指上绕圈，语气冷静：“你会离开我吗？”
游雾一愣，她松了一口气，她原以为柯砚楼会质问她接近她是不是因为柯行也给的任务。
虽然柯砚楼知道游雾是刻意接近，但柯砚楼此前绝不知道游雾跟柯行也有关系。
柯行也可跟柯砚楼不对付。
游雾缓缓道：“不会的。”
柯砚楼手里的花放了下来，他抬了抬眼，看着平静，但只有柯砚楼知道他现在心底有多少的洪水猛兽在叫嚣。
春节？团圆夜？可分明身边没有一个人跟他团圆。就连小骗子也非要在这天跟他对着干。
柯砚楼微微弯腰，吸了一口气，他左手搭在游雾肩上，右手拿着的花垂了下来，从游雾的衣摆里探了进去。
游雾浑身一僵，那朵花沿着她的背脊往上走，一直到游雾的内衣边沿停下。柯砚楼像是专职调.教的训练师，他借着那朵花打了打游雾的内衣。那内衣还是他买的。
柯砚楼语气极其冷静，规矩到像是严谨的物理题。他说：“游雾，不要离开我。”
“不然我会把你拖到家里来。”
游雾不是个容易被吓到的人，她冷声：“到家里又怎样？”“啪嗒"柯砚楼手里的那朵花拍了拍游雾的背，像是做惩罚似的，加了点儿力道。
柯砚楼倒是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散漫开口：“到家里我让你.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