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司凡双掌各扣一人手腕,力气大到两人都挣脱不开,他们大睁着双眼似乎听到腕骨断裂的声音。她猛地往下一压,两人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疼得纰牙咧嘴。画像之人咬牙想要起身,却听见身旁同伴一阵嚎叫,然后一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司凡直接卸了他的腕骨。
钟惟安刚爬上高台,被底下痛嚎声惊得一个趣趄,但他没有时间回头看,因为当头就迎来一棍,他直接就地一滚躲了过去。“咳咳咳……
元善仁一棍没击中,自己反倒累的咳了起来,用来敲钟惟安的木棍此时成了自己的拐杖,撑着自己俯身咳嗽。
钟惟安起身闪到他身后,直接抬脚将人瑞趴在砖石台面之上。他瞧了眼趴在砖石台面上不停咳嗽爬不起来的人,脑中响起司凡那句′元善仁那个痨病鬼你总不会还打不过吧?'
钟惟安轻哼一声,转身朝着被绑在宝鼎香炉旁的兰娘走去。兰娘闭着眼,钟惟安俯身探了下她的鼻息,人还活着,看来他们来得算是及时,兰娘还没有出事。
他先是将塞在兰娘口中的布帕取了下来,然后蹲下来解起了她脚上被绑的粗绳。
钟惟安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扯松打结的地方,结果就被刚醒来惊惶失措的兰娘一脚踢翻在地。
兰娘一边喊着′救命′一边不停往宝鼎后蜷缩。钟惟安顿时眼冒金星,感觉鼻尖划过一阵热流,他抬手摸了下,染了血的指尖轻轻抖了抖。
他边摸帕子边起身,“我是大理……”
“嘭!”
钟惟安被颤颤巍巍的元善仁从背后扑倒。
司凡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走上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钟惟安被元善仁压在身下。
司凡一把提起元善仁,抬脚将人踹得起不来身,然后才回身看向躺在地上,发髻松散,脸颊蹭着灰尘,鼻端还挂着血渍的人。狼狈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状态了。
司凡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瞄眼废物一样的元善仁,又看眼貌似更废物的钟惟安。
钟惟安在她来来回回,愈发难以置信的视线下缓缓闭上了眼。楚开济和凌雨带人爬完石阶,就看见袒胸露腹的男子被绑在石壁边上。走近才发现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双手双脚都呈现不自然的状态,而绑着他们的东西正是他们的不见的上衣。
楚开济疑惑:“子帧什么时候练武了?这是他干出的事?”凌雨皱眉同样不解,他们住在一处,他什么样子自己还不知道吗?两人刚吩咐衙役四散开搜寻,就听到高台之上传来说话声,其中还交杂着′墩墩墩′的闷响。
“你这样真的不会把他弄死吗?我瞧着他像是快不行了。”这是一道女声,楚开济觉得很熟悉。
“不会。”
这是一道语气别扭的男声,虽然别扭,但凌雨和楚开济都听出来了,这是钟惟安。
“你不会是在恶意报复吧?打不过人也不至于这样吧?”楚开济点头,有点阴阳怪气,是司凡的声音。“我说了,我没有打不过他!我是被兰娘踢倒了!”“那你不更完犊子吗?兰娘她还是孕妇哎!相信我,你真不如说是没打过元善仁。”
然后楚开济、凌雨就眼睁睁地看着司凡抱着兰娘走了出来。而钟惟安拽着元善仁的衣领拖着人跟在后面,元善仁的口中塞着布帕,拖行遇到台阶处发出墩′的一声闷响。
钟惟安面无表情、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