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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断(4 / 5)

小狐狸说,“你不是男子,没法帮我渡情劫。”女书生不解,小狐狸就将缘由告诉了她。

女书生沉吟道:“既是情劫二字,为何不能是亲情、友情,非得是爱情?”小狐狸怔在原地,是啊!为何她们雌狐经历的情劫就是爱情?“可是,族长和阿爷他们都是这样说”

“向来如此就是对的吗?在人间,女子不该入学院,我在书中遍寻的理由都不能说服我,因为那都是男子之言,可我是女子,男子又如何知我该不该学、又学不学得好?”

“所以你假扮男子入学院?”

女书生点头:“我想知道女子为何不该读书,但如今我还未找到理由,因为我比那些男书生要强上许多。”

她认真的看着小狐狸:“我想你在狐族是找不到答案的,就像我在人间寻不到缘由一样。”

“这戏文演的什么!无趣极了!”

一道男音高声打断了戏台的表演,扮演小狐狸的小戏子瑟缩躲到扮演书生的白翎身后。

戏曲被打断,玉容与司凡都不耐地转头望去。说话之人是那位黄色锦袍的郎君,名唤卜炎彬。

他话落紧跟着又有许多郎君都纷纷说着小狐狸与女书生的戏文无趣,听着甚没意思。

玉容不耐烦,“不想听你们就走,别人还要听!”同桌的王弘冠似笑非笑开口,“公主需得顺应民意啊!你瞧在座各位可都不想听这出女书生的戏文。”

王弘冠是王家长孙,嘉贵妃是他姑母,康王如今又任开封府尹,他并未将玉容公主的情绪当作一回事。

又是不少郎君跟在后面附和。

卜炎彬:“谁要听这乏味的戏文,雌狐与女书生能有甚看头,哪有狐狸精与男书生有意思哈哈哈……”

“是啊!"陈春生也道:“女子入学院这种戏文也能排出?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玉容气得拍桌,但她又不是个仗着身份说话的性子,指着对方涨红了脸,最后只蹦出三个字,“你放屁!”

然后满堂哄笑。

司凡疑惑地瞧了眼玉容公主,站起身扫了眼陈春生,对方当即哑声。“扑哧!”

“哈哈!”

两道笑声突然响起,走出暖阁的程千晏与楚开济对视一眼,又觉晦气地扭开头。

程千晏瞥向身后的孟文思,对方微微颔首,然后走到玉容身旁,低声劝了几句,便拉着人离开前庭。

王弘冠未等玉容的身影消失,就朝戏台上喊道,“来一出《鹊桥仙》听听,这出戏才不负当下之景嘛。”

白翎揽着小狐狸扮相的人微微欠身,“是,便如郎君们的意,待我们下去准备一番。”

玉容恨恨咬牙,边走边愤愤道:“我最讨厌《鹊桥仙》了!”孟文思掩唇笑了笑。

司凡在《鹊桥仙》开演前也起身离开,“你们走吗?”司敏瞄了眼左丘锦,微微摇头:“二姐姐,我还想看一会。”司婉想离开了,但是被司敏拉住,说她一人待着会害怕。最终提前离开的只有司凡,云苓提灯走在身旁,好奇问司凡为何不与三娘子、四娘子一同继续听。

司凡掩唇打了个呵欠:“我最讨厌《鹊桥仙》了。”云苓疑惑:“为何?牛郎织女心意相通,感动天庭才能在鹊桥一年相会一次………

司凡笑了笑,神色讥讽:“哪来的心心意相通?”“戏文都是说心意相通啊!”

楚开济突兀插话,司凡与云苓回身,才见钟惟安几人也离了席。恰好远处戏台刚演到牛郎偷衣之处。

司凡:“牛郎偷衣留仙,偷衣实为盗窃……”她转向钟惟安,“我记得《大晟律》载′窃人衣物者,答五十',对吗?"钟惟安点头。

司凡继续道:“结果戏文里却把这种越界美化成深情,织女呢,明明是被迫留在人间,却被写成心甘情愿的爱情。”左丘锦:“偷衣是不对,可他也收留了织女。”司凡像看智障一样看他,“他不偷羽衣,织女又何需他收留?她可是仙女啊!再者心意相通应是双向的,而非织女失去羽衣后的没得选。”楚开济张了张嘴,“可织女最后不愿离开牛郎…”司凡反问:“是她不愿离开还是牛郎未还过她的羽衣?这出戏,织女的存在只是为了配合牛郎的痴情,可牛郎从来不是所谓的憨厚情郎,织女被胁迫之下的不离不弃,到底哪里可以看出感天动地、不离不弃?所谓的天庭也很可笑,明明都是仙人,都会法术,为何只有仙女身穿羽衣才能飞?而那些仙男却不需要?”

钟惟安有些出神,脑海中回想起幼时的某些画面。绾着妇人髻的女子将手中的书一本本丢进炭盆中,火苗陡然升的很高。“夫人,大爷费心给你搜寻的话本你怎就全给烧了?”“才女下嫁穷书生、“仙女爱上凡夫俗子'这些男子写出的戏文还真是一如既往……不将女子当作人!”

女子立在炭盆前,脊背笔挺,火苗将她额间映得暖黄,那时坐在榻上玩磨喝乐的钟惟安,好像在她的眼中也看见了两簇火苗。乌云吞了最后半轮残月,听澜山庄的飞檐在墨色里投下参差阴影。玉容托腮坐在窗台前发呆,窗棱上忽地倒挂着一个全黑的身影,将她吓得差点叫出声。

黑衣人身影灵活的从木窗翻了进来,然后一阵叮叮当当,将搜罗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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