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和悲伤，他说，“侍不敢嫉妒。”
他很快跪下来，努力顺了顺喉头的梗块，“侍惹了陛下不快，是侍的错，请陛下责罚。”
钟月看到他的神情就不生气了，反而有点得意，她早知道元郎对她情根深种，听他提起其他侍郎，故意拿话问他。
果然看到了他的酸楚。
她故意叹了口气，把石可佳从地上扶起来。石可佳没有抬头，她去摸他的脸，没摸到湿意。她于是挑起了他的下巴，叫他看着她。
抬头的那一刹那，石可佳掉了两串沉重的泪，那泪不是顺着脸颊流下的，而是直接从眼眶落到地上的，落泪的珍珠仿佛有了实感，他的破碎和风情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钟月身心都有被爽到，她伸手触碰他睫毛上的那一点水意，惊艳的看他，喊他，“石虏。”
石可佳心猛然一跳。他还是通房时，钟月叫他"石虏”，后来给他取名石可佳，喊他“佳郎”，赐下封号后叫他“元郎”。石虏这个名字很久很久没听到了，石可佳偶尔还有些怀念。他不是自甘下贱，说来有些难堪，钟月在床榻间与他胡闹时，总这般喊他，听多了，也有几分缱绻之意。
石可佳脸一红，钟月就知道他与她想到一起去了。柳下对此毫不知情，他以为陛下是恼了主子，正着急，想着要不要随便像个理由把这茬支过去，好叫主子有时间和机会回旋一下。还没想好理由，钟月开口把屋里人全赶了出去。侍从们哪里敢不听，磕巴都不敢打就往出走，合上门时，柳下听到钟月喊他家主子，声音中充满了兴味，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柳下还是松了口气，一边叫人去备热水，一边守在门口听吩咐。
石可佳的针线活一直做的很好，衣服上的刺绣都是他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他还记得花纹，胸前绣的是五瓣缠枝花，正好挡住胸膛，花的样子是他自己画的，花蕊也用了一颗小珍珠。
现在，那颗小珍珠被按在他的小珍珠上慢慢滑动。石可佳浑身颤抖，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一双带着风情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钟月。
他伸手解开钟月腰间的系带，凑到她脖颈处轻轻吻她。到底是伺候惯了的，石可佳的每一个反应都叫钟月满意，她忽然觉得，元侍卿虽不及刚入宫的新人年轻，但他这样也很好。钟月不是很着急，光是前戏就弄了近半个时辰，她嫌热，还叫人送了冰来，冰山散出的凉意让这个屋子都很舒适。元侍卿含化了一块冰，舌尖都是凉凉的，亲起来很舒服。“再咬一块。”钟月哄他。
石可佳从不会拒绝她，红着脸叼了一块，冰有些大，他咬着几乎合不拢嘴，冰水滴落拉出晶莹的丝。
罗衣被扔在地上，榻上全是水渍，钟月带着他转移到床上。柳下站得腿都软了，一个小侍从凑过来，“柳哥，咱们烧的水都要干了，还不叫抬来吗？”
柳下挥手示意他走远些，自己凑到门口细听，里头的声音不绝于耳，柳下不敢多听，红着脸跟那小侍从讲，“水烧干了不会重新烧吗？陛下和主子一会肯定要叫水的，别马虎。”
那小侍从应了声，刚准备溜走，柳下叫他，“诶，你去茶房看看，有人守在那里的，喊人煮点罗汉果茶。”
他听着主子嗓音好像有点不对劲，润一润也好。柳下在台阶上坐下来，心想，他们主子还是很有前途的，要是能怀上个孩子该有多好啊，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不论女孩男孩，都很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