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的人,不需要多调教就能用了,尚宫和司薄也是客客气气的在门口拜见他,道贵卿有事尽管吩唯燕嘉木还是孕初期,身子不重。消息传出去大半个月,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宫里琐事也都处理完了。
他想着出去走走,被两个医侍劝住了。
“主子不妨等一等,虽说孕期确实要适当锻炼,但不能是在孕初期,初斯胎儿还不稳,可能崴个脚受了惊吓就容易滑胎,能不出门还是先不出门。”太医来把脉时也这么说,燕嘉木不敢自作主张,想了想,还是待在宫里养胎。
他算了时间,叫平沙去递帖子,“去灵仙宫,就说我请宜贵卿来华定宫品茶。”
牧文墨接到帖子,第二日就要到了。
宫殿刚搬好没几日,屋里看着很舒适,尖角的摆件全收起来了,圆润的也不许放,太沉的,有香味的也不许放。
牧文墨进了华定宫,跟燕嘉木彼此见礼,坐下讲话。平沙泡了茶水来,给牧文墨倒茶,又给燕嘉木倒水。“宜贵卿见笑,我身边人实在警醒,太医也说怀孕最好不喝茶,喝些烧开晾凉的温白水最好,这好茶只能叫宜贵卿来品了。“燕嘉木不好意思道。“没事没事。"宜贵卿连连点头,“小心些总是没错的。”他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燕嘉木的肚子,要是他有孕,也会这般小心谨慎。燕嘉木请他来是协商处理宫务的事情。
按理来说,燕嘉木封号靠前,处理宫务应该是他为先,牧文墨辅助他,或者两人协商,一人一半。
但钟月说了,公务还是交给宜贵卿处理,他从旁协助。这个安排燕嘉木相当赞成,他也不想太过劳累,养胎才是他目前的第一要义,只要有公务处理权限就足够了,他护好自己的肚子是没问题的。燕嘉木位分刚封,钟月就去看了牧文墨,特意跟他也说了这个事情,此时燕嘉木一提,他二话不说点头应了。
“锦贵卿好好养胎,我来处理宫中琐事,若是有我处理不了的,我再与锦贵卿协商,待贵卿顺利诞下麟儿,再处理公务不迟。"牧文墨知道轻重,陛下这般安排不仅是重视子嗣,也是信任他。
燕嘉木自是一顿谢。
他也庆幸,幸亏牧文墨是个温顺又和善的性子,若是个喜欢掐尖的,他少不了花心思。说不定陛下抬他位分也是因为他这性子。两人就着公务随意聊了聊,又聊到小孩身上。牧文墨看他抚着肚子,羡慕道,“锦贵卿实在是好福气。”“不过是皇恩浩荡。“燕嘉木笑了笑,“宜贵卿也受宠,没准过不了多久也会怀上孩子。”
他是认真的,陛下能叫他怀孕,自然能叫其他侍郎怀孕。燕嘉木希望有人与他一起怀,他不指望孩子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他只求这个孩子平安健康。
有人一同怀孕,他吸引的视线就能少一些,风险也能少一些,要是可以,他真不愿如此高调。
牧文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黯然,前几日才有太医给他把过平安脉,只道他身体康健,他就知道没怀上。
肚子不争气啊。
这些日子宫里争宠的侍郎层不出穷,个个新鲜,他都有小半月没侍寝了,怎么怀呢。
沐
自从燕嘉木怀孕的消息传出去,钟月隔个几日就会来看他。今天来的时候牧文墨还没走,听到侍从传唤,两人一齐起身行礼。“臣侍拜见陛下。”
“起来吧。“钟月也很意外牧文墨在此,她扶了一把燕嘉木,叫两人都坐下。看到桌上摆放的册子钟月就知道他们是在协商宫务,她随意翻了翻。问了几句,看牧文墨回答的很周全,满意点头,“墨郎处理的很好,接下来也要多用点心。”
“诺。”
牧文墨有些不自在,他没想到会在华定宫碰到陛下,陛下明显是来看锦贵卿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他在这杵着着实尴尬,“臣侍就不打扰锦贵卿休息了,臣侍先回宫……
“不打扰不打扰。"燕嘉木就是算好了时间,特地叫牧文墨遇到钟月的,哪里会轻易叫他走,几句话一说,便留了他一起吃饭打牌。燕嘉木自己虽然有很多东西要忌口,但不能叫钟月跟着一起忌口,晚膳还是按照钟月的喜好上,只多了几样配好的营养餐,是燕嘉木要吃的。饭后,燕嘉木看天色还早,提议三人打牌消食。钟月打牌很有手法,她专门研究过,燕嘉木不及她,但脑子转的快,就牧文墨有些糊涂,输赢都稀里糊涂的,他抓着一把牌,出什么都要思考一会。燕嘉木就给他喂牌,还小声告诉他打什么,明明是三人各自为战,打到后来几乎是明着一打二,两人就差互相看牌了。钟月靠在椅子上直笑,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子,“想好没,出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马上。"牧文墨伸长脖子看看桌上的牌面,又看看自己的牌,转过头去跟燕嘉木小声蛐蛐。
钟月任由他们俩搞小动作,就这样他们俩也没赢。玩了好一会,平沙进来点灯了,燕嘉木道,“呀,天色竟也不早了。”他有些苦恼的抚了抚肚子,道,“臣侍如今怀着身孕,身子实在是不方便,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更别说伺候陛下了。”“陛下劳累,身边总要有贴心人照顾着。”燕嘉木说着就看向了牧文墨,一脸期待,“宜贵卿向来温柔体贴、细心周到,伺候陛下一事就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