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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3 / 6)

就要挨顿打,但沈禾性情和善,赵夫人又不好当着弟媳妇的面打孙子,因此俩孩子一犯错就往沈禾院中跑,一天三四回地路来,没几天几人就混熟了。

院子里搭着竹竿晾衣裳,半个院子都被占满了;俩孩子正是狗都嫌的年纪,不知疲倦地在院子里奔跑追逐,还故意从衣裳旁边穿过,看得沈穗心惊胆战,没多久就忍不住大喊:“你们慢点,别撞倒了竹竿,平白砸伤了你们!俩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闻言回过神来笑:“姐姐想多了,我俩这么矫健敏捷,一定不会出事的!”

眼见着兄弟追来,他又拉着衣摆玩起了捉迷藏。穗儿没工夫纠正俩孩子对她的称呼,只苦着脸长吁短叹。俩孩子皮实得像牛犊、滑溜得像泥鳅,大人抓他们都费劲,她还真不担心俩人被竹竿砸伤。

但俩人不时拽着衣裳玩捉迷藏,竹竿架子不住地摇晃,她看得心惊胆战,唯恐那些娇气的绸缎衣裳被毁了。

沈禾明白穗儿的顾虑,一边笑一边往外拿衣裳一一方才她和穗儿只晾了自己的衣裳,院子里一件季松的衣裳都没有;如今人家侄孙子来院中玩闹,被发现了可不好,当即亡羊补牢地将季松所有衣裳都拿出来晾晒。

等衣裳全部晾晒起来,沈禾才发现季松衣裳实在不多,他全部的衣裳也不如她的十分之一,看得沈禾一阵阵脸红一一院子里,八成的衣裳都是沈禾的。

再细细看,季松衣裳多是棉布所制。

她的衣裳比季松的还多、还贵重…这实在有点不好看。见俩孩子毫无察觉地四处追逐,沈禾朝穗儿使了个眼色,穗儿心领神会,将季松的衣裳放到了显眼的地方,又把自己的衣裳搭得紧密了些;一番忙碌下来,猛地一看,两人衣裳倒是差不多的数量。恰巧俩孩子玩耍累了,一个饿虎扑食就朝着桌子跑去一一上头放着几盘糕点水果。两人才伸出手,就被沈禾抓住了手腕:“去洗手。”穗儿任劳任怨地端着黄铜水盆进来,身后还有人端着个托盘,上头放着胰子与毛巾。

俩孩子不情不愿地过去,手指头沾沾水就算洗过,一转身发现沈禾就在身边,只得苦着脸用胰子洗了手,随后两手一甩,又在衣裳上随手擦了擦,便兴冲冲地跑到桌前吃糕点。

沈禾和穗儿被两人甩了一身的水珠,此时哭笑不得地说着闲话:“陪嫁里的松江棉布是什么颜色来着……我记得还有些宋锦,回头找出来一一”“给姑爷做衣裳,"穗儿笑着接过话茬:“瞧瞧咱家姑娘,以前横针不拿竖线不捻的,如今嫁过来才多久啊,给姑爷做荷包还不够,如今又要做衣裳了。”沈禾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季松想的什么,自打前几天拿了荷包之后,到哪里都挂着还不够,还逢人就炫耀。

据说锦衣卫里那群勋贵子弟要和他赛马,他干脆地应下,等到别人换了劲装、跨上马鞍,他却慢悠悠地摘下荷包,万分珍重地交给小厮,说这是夫人亲手所缝,唯恐纵马狂奔中有所损伤,要他好生保管。策马怎么会损伤到荷包?这分明就是故意炫耀。勋贵子弟们也不是傻子,闻言大笑起来,小厮弓腰去接荷包,季松却沉了脸,骂他不长眼色。

校场上众人都愣住,一时间众人没了言语,只有几声鸟叫。沉默中季松面容有所缓和,纡尊降贵地开了金口:“你手干净么?拿托盘来,上头记得垫棉布,要白色的。”

勋贵子弟全没了言语,小厮殷勤地捧了托盘过来,上头厚厚地铺了三层棉布,阳光下白得刺眼。

季松这才亲手将荷包放在了托盘上,随手扔给小厮二两银子做赏钱。类似的事情不止一次,总之短短几日,沈禾亲手给季松做了荷包这件事不说人尽皆知,但也闻名遐迩,闹到最后,季峻季岭都拽着沈禾的衣袖,满眼期待地要沈禾给他们做荷包。

沈禾头疼起来一-她那点女红几乎等于没有,哪能四处显摆露怯呢?正头疼呢,季松回来了,弄清原委后大笑起来,说沈禾是他夫人,只能给他一人做东西,随后一手一个,提着衣领把俩垂头丧气的小子扔到了门外。回来后双眼晶亮,邀功似的得瑟:我就说我家苗苗做的荷包天下最好,别人见了肯定羡慕,没错吧?

一句话羞得沈禾捂着脸转过身去,全然搞不懂季松怎么能那么厚颜无耻。此番穗儿打趣,沈禾也只是笑:“那可不成。做个荷包他就得瑟成这样,真给他做了衣裳,他还不得闹得天下皆知?”反正之前季松说不会要她给他做东西……她自然乐得清闲。“倒也不至于,"穗儿笑着附和,“姑爷最多抱着衣裳不撒手,又怕弄脏了衣裳,一连在外头穿上三件衣裳呢。”

沈禾想起放荷包的托盘上铺着的三层棉布,一时间也笑了起来:“再说我罚你给他做衣裳一-找到料子后跟我说说,我看看怎么做好看。”她虽然女红不好,但没少见衣裳首饰,总比季松眼光好。傍晚收衣裳时,恰巧季松也赶了回来,当下公服也没换,就被她塞了一怀的衣裳:“你来啦?正好把衣服收回去。”季松粗略一打眼,便发现自己衣裳几乎全在外头了,当即笑得更欢了:“你都从哪儿找出来的?我都不知道这些衣裳在哪里塞着。”一句话说得沈禾一阵脸红一一

上回她和季松因着那匣子银票吵架,季松要在外头睡,她翻箱倒柜很久才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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