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醉酒松(2 / 3)

老了要难受的。”

季松动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倘若没了她……

季松眼睛热辣辣的,好久才说出话来:……那苗苗看着我。我听苗苗的话。”

沈禾正看他胳膊呢,闻言动作顿住,许久后才说了声好。晚饭时气氛沉闷,季松照旧给沈禾盛了碗汤,她勉强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说今天去找李敏,在那里多吃了几块点心,这会儿并不饿,只是有些累。说着就卸了首饰,起身到床上躺着,全没有给季松挽留的机会。季松也没有挽留。他静静望着沈禾背影,叫人把饭菜撤下去,也跟着她躺到床榻上,揽着她笑:“今天在外头吃过了,我也不俄……苗苗陪我说说话。”他声音低低的,瞧着有些可怜。沈禾于心不忍,闭上眼窝在他怀里。她道:“子劲,咱们的东西,都放在那只匣子里。”她说的东西…是各自的财物。

季松越发害怕:“不说那个事一一”

不说那个,又要说什么呢?

季松说不出来,声音戛然而止,她睁开眼睛望他,善解人意地替他找了台阶:“子劲,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季松望着她,抬手摸在她脸上:“我小时候的事情很多很多……我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她没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季松慌得手都在颤抖。他说自己小时候不爱读书,时常被兄长用鞭子抽;还说他打小要背那些晦涩的地图,背不完不准吃饭,连升官图(1)都成了简单的消遣,还说他自小练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冬天起来时冻得牙打颤、眉毛上头都结了霜,照旧要起来提石锁、扎马步。沈禾听着听着皱起眉头。季松沉默着望着她,终于开口:“苗儿……我过得很苦。”

“你陪我,好不好?”

沈禾说好,却背过身不看他。

次日季松无论如何都不肯去当差,最后沈禾生了气,怪他沉湎女色、无心功业。季松怕她气坏了,连忙道歉离开。

当天季松都魂不守舍。虽说今天没什么重要的差事,但他的亲卫们害怕,又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便私下找人去通知了季怀义。季怀义正因为义父回京开心呢。为着拜见义父,他早就将手头的事情做了许多,近日倒也不忙,当即询问亲卫,问季松究竞发生了什么事情。亲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季怀义便换了种问法:“小五和夫人……闹矛盾了?”

不应该啊,季松性子他熟,沈禾也是个安分软和的性子,倘若俩人闹了别扭……这怎么可能闹得起来别扭啊,季松怎么会魂不守舍?亲卫也愁啊:“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夫人还请大夫为公子看伤呢。”季怀义抬了抬眼皮,脑中有什么飞逝而过。他费力地抓住它,抿唇问:“是夫人请大夫为公子看伤,还说公子请大夫为夫人诊脉?”亲卫顿时睁大了眼。他恍然大悟:“昨天是公子请的大夫!他声音很大,直接吼出来的,还吓了我一跳。”

季怀义眉头紧锁,许久后才道:“知道了。”“你去订桌酒席,"又吩咐亲信道:“选个美人送过去。”亲信称是,季怀义看看天色,策马去找季松。季松木木地待在一间茶馆里,只等下差就回家,自然拒绝了季怀义请他喝酒的邀请。季怀义也不恼,只是笑道:“小五,离下差还有好半天呢,咱们出去喝个酒,不会误了你回家。”

季松沉沉叹气,浑浑噩噩地跟着季怀义去了酒楼。季怀义请客,两人的亲信也在;酒桌上季松来者不拒,不多时便半醉了。季怀义见他如此也不多说,将亲信叫了出去,自己却到了隔壁:“你去照顾他。”

那人帷帽遮面,看不清楚面容,只知道腰身极其纤细,束着金环的手腕也纤长白皙,一看就知道是位美人。

美人并不作声,只是到了隔壁,关上门后,将帷帽放在一旁。季松已然半醉,迷迷糊糊中听见声响,下意识握着扶手起身,抬眼就看见个美人。

美人身量高挑纤瘦,鹅蛋脸面上柳眉星眸,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行走时娉娉婷婷,弱柳扶风。

季松酒意登时醒了大半:“别过来一一我喝酒了,你过来难受。”他撑着椅子扶手,试了两三下才站起身来。他踉踉跄跄地朝那人走去,却在距离那人半丈处,再不敢向前:“你…身体还好吗?怎么过来了。”美人不解地蹙起眉头,转身拧了毛巾给他:“公子,擦擦脸。”声音入耳,季松顿时清醒过来一一

她叫他子劲、叫他夫君,气急了会连名带姓地叫他,可自打成婚之后,她几时称他为公子?

既然发现了一条破绽,其余破绽便接踵而至一一譬如她头上琳琅满目的钗环。譬如她腕上层叠嵌套的镯子。譬如她眼中跳跃的兴奋与紧张。

季松闭了闭眼:“你出去。”

他的苗苗素来体弱,而金银首饰最是沉重,所以她打扮极为素净,平素只有两三样钗环,镯子、戒指之类的首饰也是能不戴就不戴。他的苗苗性情恬静,自幼活在父母的疼爱之中,物欲淡薄,极少为什么事情失态,看向他时有崇敬、有嗔怪、有怜惜也有不舍,独独没有跃跃欲试的欲望美人非但没有出去,反倒离得更近了些,发上幽长馥郁的桂花香气直直钻入口鼻,毛巾也朝着季松面颊而来一一

季松隔着袖子捏住了她的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