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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天使(3 / 4)

听乔朵和丽珍说那里还蛮灵的。

溪璧寺是桐兴岛有名的打卡点,上山路径并不单一,除了徒步走石阶,还可以乘坐观光车和索道。

坐大巴易晕车,坐索道既能观览风景还不累,乔宝蓓想也不想就选择后者。某书上有人说,拜拜还是得诚心诚意地徒步爬山才灵验,乔宝蓓对此嗤之以鼻。她为了上山都花钱了,这还不够诚心诚意?非要她走不动道,在佛像面前气喘吁吁过呼吸才算好?

坐索道上山,乔宝蓓见一座佛像拜一座。她没有事业,是给丽珍和宋瑛拜的;她身体很健康,但还是为自己为朋友拜了拜;她姻缘不差,联想昨夜的梦,诚心诚意求佛祖挥散这阴.1桃花,最好让他转生成畜类或不入六道,总之别再装作傅砚清叨扰她。

福至心灵,乔宝蓓双掌贴合,跪得笔直,对着佛像在软垫上规规矩矩地叩拜三下。

走出寺庙,乔宝蓓还在木牌上写愿景挂树上,求签求护身符。也不知是否为心理作用,沐浴在太阳底下,乔宝蓓整个人都暖融融轻飘飘的,有种洗涤心灵的感觉。

还有两日就要回黎城,她手里仍有几万没花出去。乔宝蓓打算全都募捐给寺庙,好得个红运祥瑞的彩头,听这里的主持说,溪璧寺通过泠州省民政厅的批准,是有成立专门的慈善基金会,用于投资、济贫、助学等项目。乔宝蓓在网上搜查了一番,觉得有谱,即刻向庙里的人道明意愿了解情况。他们的主要负责人姓严,是位女士,不是很忙且刚巧就在庙里做工,听说她的来意,便将她带到一间茶屋讲解手续和流程。严主管嗨啵得一堆,什么非公募什么税务优化,乔宝蓓表面颔首听得明明白白,实则大脑晕晕乎乎转不动,仿佛在佛堂前听僧人诵读经文。乔宝蓓不是没有参与过慈善会,每年她跟随傅砚清出席大大小小活动,以公司、夫妇、个人名义,捐出的数额至少过千万,但自己去了解、主动募捐,还是头一回,所以难免听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云。她忽然很希望自己有个助理在身边料理这些,再不济让傅砚清代劳,他也能为她妥善代理一-但傅砚清不在这里,他不信佛,现在在寺院外等她。捐赠基金需要填写协议,乔宝蓓八百年没动过笔,都怕自己填错搞错。她打算捐完钱之后跟负责人加个微信带着表回去研究,很聪明地全身而退。但负责人告诉她,协议必须自己本人或代理签订,否则基金会是不会收收这笔募捐。

乔宝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豪横,反而脸红彤彤的。对哦,正经的机构怎么可能会先收钱。

有个瘦小的女孩向前为她斟茶倒水,乔宝蓓拿起茶杯轻呷一口,瞄眼她身上的橙色马甲,为自己的尴尬开脱,好奇问:“你们庙里还收尼姑呀?不用剃头吗?”

严主管不免被她傻里傻气的话逗笑,但并非恶意,温和地解释:“不是,她是周末来做义工的学生,也是我们助学对象之一。”乔宝蓓脚趾在抓地,哦哦两声:“初中生吗?好小看着。”“不是,今年高三。”

“高三?“乔宝蓓瞪大眼睛,不用掰着指头数都知道:“不是马上要高考了吗?”

严主管无奈一笑:“是。她家里离学校远,没人管事,所以长期住在庙里吃斋饭,做义工是顺便的事。”

乔宝蓓没了喝茶的心思:“她叫什么名字?”“胜男。"严主管说。

乔宝蓓的心像被扎破的气球,轰然地泄尽。她没再追问,一股热意涌上额顶,令她不由发问:“我可以资助她吗?”从庙里出来,天幕阴蒙蒙,下着细雨。乔宝蓓没带伞,本意想趁雨势未大时一路小跑到院外。

但傅砚清仿佛有预料般,不仅带伞从车上下来,还准确无误找到她所在的寺院。

烟雨迷蒙的纱雾里,他高挑颀长的身影向她靠近,逐渐清晰。乔宝蓓还了寺庙的伞,主动从台阶上下来,奔向他挽住那坚实的臂弯,仰起头说:“我跟你说,我刚刚决定资助一个女生。”乔宝蓓有分享欲,纵使他早已知晓情况,这时也配合着问:“嗯,是家里条件不好?”

“对,快高考了没人管,住在庙里还要徒步下山去学校.…回程的路上,乔宝蓓一直在和他诉说资助的事。她像是久旱逢甘霖的野草,被这场大雨浇灌得充满生机,昂首挺胸。热情,向阳,生机勃勃,是她身上从未摘下的永久代名词,她始终有一颗替人向不公的上天索要平等的心。如此的义愤填膺,如此的慷慨激昂,在医院,在街市,在任何时候总是这样,即使她时常表现得胆小怯懦。有时傅砚清都猜不透,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突发车祸的现场,围观的人群里里外外有三层,所有人都在看戏,所有人都在惊叹恐慌,只有一个娇小的她忽然跑出来,将他同其他人从破败的轿车里拖出,一遍又一遍地做着人工呼吸,有条不紊地唤人报警。那场事故不算太惊险,肇事者在替人买凶作案的前一秒,因一瞬的懊悔和下意识的求生行为,打偏了方向盘没直直撞上来,所幸他和司机的命都留了下来车祸虽未伤性命,却也让他的双眼短暂地失明了一段日子,他眉尾的疤痕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走马观花的模糊白光中,他嗅她身上清浅的果味,总不由觉得安宁。那种躯体仍处于现世,心脏仍跳动的实感是那样清晰,令他在死亡边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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