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浓墨暗涌:“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对你来说是不可说的事么?"他凝瞩不转,不给她回应的间隙,忽而叹出一口浑气,半阖着眼,口吻犹似忏悔思过,“是我以前没识清,是我没给你满意的体验,我现在给你,好不好?”
“不……”
侧光在面庞上流转,傅砚清低哑的嗓音分外温柔,但推进的力度却丝毫不减,格外狠,“给你这些,你能承受住,对吗?”有枕垫作靠背,她勉强能受得住他,可慢慢的,她却逐渐晕头转向。她按着他充满肌群的臂膀,长指甲钳制得几近要掐起青脉,但傅砚清丝毫不觉疼痛,还吻着她的唇,面庞,下颌,鼻息也迷恋地倾纳她的味道。意识涣散时,乔宝蓓隐约听见他的声音:“我不老,还能干,你不能离开我。老婆,老婆
数不清喊了多少遍老婆,这声称呼就像傅砚清进攻的计步器,一声随一步,直到最后倾尽,才渐渐没了话音。
最后,乔宝蓓像是被森林巨蟒圈抱环绞着一样,被他稳稳地揽在怀里。依稀见,还听他喑哑地低语:“老婆,你答应我。”她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再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紧闭着双眼,很闷很轻地″唔″一声。
她听到傅砚清笑了下。心满意足了般,在她眼角吻了吻。天色渐明,重叠的帷幕遮蔽光日,让人分不清时间,也不知一上午的光阴在流逝。
乔宝蓓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沉到傅砚清中途洗漱过,替她擦身,她也无知无觉。
中午傅砚清有一场饭局推不掉,穿了正装去赴约。下午三点便又回家,在楼底下从佣人口中得知乔宝蓓还没醒。
佣人仔细观察他的神情,欲言又止。
傅砚清拧开领带的手放缓了些,淡声叮嘱:“没事,不用管。”他缓步上楼,越靠近主卧,步子越轻,原以为会看见床榻上熟睡的人,但那里已然没有她的身影。
傅砚清稍顿片刻,刚要拿起手机,却听见洗手间里噼里啪啦掉落什么物品的声音。
挪步过去,推开半掩的门,乔宝蓓弯腰捡水杯的姿态映入眼帘。她明显是不太能弯下腰,整个人都很僵,尤其是视线交汇的那一瞬。傅砚清不假思索,立即替她把地上的物件都一一捡起。并挑起水龙头扳手冲洗好,放到盥洗台上。
阀门关上,他侧目低眉看她,空气微妙地静谧着。乔宝蓓不太敢看他,垂着金灿灿的头,像蔫吧的花儿。最后是傅砚清打破沉默:“身体还不舒服?”问得这么突然,乔宝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下意识回:“没有!”但她的腿却打颤得厉害,肉眼可见。
傅砚清垂眼,语气很淡:“就这么怕我。”又是一个关键词,乔宝蓓站得笔直:“不是……她吸了吸鼻子,手拧在一起,向他求实:“你是不是刚回家,昨晚没有回来?”
这又是没睡醒当自己还在做梦。傅砚清会意,心底忽然生出一丝倦怠,但并非对她不再耐心。
他向她靠近,颔首握紧她的腕骨,目光深深定着,慢条斯理地问:“昨晚发生的事,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