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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4 / 5)

“二、二小姐!您何时回来的?“徐忠惊呼一声,手里的账簿"啪嗒”一声掉落在雪地上。

他神情慌乱,下意识地一脚将账簿踢开,靴面上金线绣的祥云纹瞬间沾满了雪泥。

“老奴这就去禀报老……

“不必了。“清音抬手止住他的话音,缓缓踩过那本已经被雪水浸透的账簿,织金绣鞋在宣纸上碾出一连串细碎的声响。她目光如炬,直视着徐忠,“徐管家如此匆忙,究竞是要将这些东西送往何处?”徐忠眼珠子提溜乱转,正绞尽脑汁想着措辞,不料正厅里猛然传来“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巨响,伴随着徐臻的怒吼。“混账东西!”

徐臻怒不可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飞溅的瓷片带着凌厉风声,险险擦过徐承平的脸颊。

“你母亲买通车夫伪造坠崖,徐清滟不知廉耻与人私通,如今刑部卷宗里白纸黑字,把徐家后宅这些腌膳事写得清清楚楚,我这张老脸都被丢尽了,你叫我明日还有何颜面去上朝面圣!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靠砸银子把她二人救出来,你的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徐臻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犹如狂风中的破鼓。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影壁后转出的素白身影,那一瞬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唯头,让他顿时说不出话来。

“父亲安好。“清音款步向前,盈盈下拜,露出袖间缠着纱布的纤细手腕,“女儿回来迟了。”

此时,厅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徐臻官袍的前襟上,沾染着一大滩茶渍,在她进来前一刻,他正举着烛台,手忙脚乱地焚烧信件。清音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满地狼藉,来到主位前,裙裾轻扫过炭盆里未燃尽的纸片。

“父亲怎么如此着急销毁物件?这些东西莫不是母亲当年替您给河道总督送冰敬的礼单?”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徐臻手中的烛台咽当一声,重重地砸在案几上。徐承平从屏风后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腰间的玉带扣随着他急促的动作,撞得叮当乱响。

“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污蔑父亲!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毒妇,居然还有胆子回来!”

清音斜睨他一眼,轻飘飘道:“兄长熟读圣贤书,竞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说罢,她在客座从容落座,神色平静如水,“女儿听闻母亲与长姐遭此大难,心急如焚,特来向父亲请个示下。只是女儿实在愚钝,不明白这′图谋害命’的罪名,究竞是从何说起啊?”

徐臻脸上的横肉不自在地抽搐了两下。

他哪能听不出这话里暗藏的机锋?刑部送来的定罪文书上清清楚楚写着,谢氏买通了车夫,意图谋害庶女,可偏偏这苦主却在此处装出一副全然懵懂的模样。

“哼,自然是有人恶意构陷!"徐承平急不可耐地抢步上前,玄色锦靴毫不留情地碾过满地的碎瓷片,气势汹汹地吼道,“必定是你这个贱人从中作梗,恶意构陷”

“兄长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清音轻轻咳嗽两声,那苍白的指尖不经意间抚过案上的青瓷盏,漫不经心地说道,“刑部办案,最重实证。徐安画押之时,可是有三位书吏在一旁亲眼见证的。”

说到此处,她忽而抬眼,目光如利刃般犀利,“难道大哥觉得,江大人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区区庶女,去做那作伪证的勾当?”徐臻听后,猛地攥紧了太师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江丘乃是圣上亲自钦点的刑部尚书,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若是他插手此事,那就意味着这桩案子再无翻案的可能。

“你究竞何时与江丘攀上关系的?"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紧,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清音缓缓垂眸,不动声色地掩去眼中的讥诮之色:“父亲这是说笑了,女儿再过六日便要出阁,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哪有机会去结识外男?不过是江姐姐心心善,见我遭遇如此险境,便仗义报了官而已。”说着,她忽地掩唇剧烈咳嗽起来,那单薄的肩头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的蝶翼,惹人怜惜,“若不是江姐姐及时派人相救,恐怕此刻躺在义庄的,便是女儿了。”

徐承平怒目圆睁,猛地抽出墙上挂着的剑,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平日里素来低眉顺眼的庶妹,仿佛今日才头一回看清她眉目间流转的凌厉锋芒。“你这个贱人,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母亲平日里待你如同亲生,你竞竟敢做出勾结外男,陷害嫡母长姐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兄长慎言。”

清音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迎着剑锋向前迈了一步,那锋利的剑刃堪堪停在她喉前三寸之处,却丝毫不见她有半分惧色,“刑部大牢里的烙铁可不会认什么嫡庶尊卑。兄长不妨仔细猜猜,母亲和姐姐又能熬过几轮审讯呢?”话至此处,她忽然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又或者,兄长更想知道,沈三郎看到阿姐的肚兜出现在李公子卧房时,究竟是怎栏的脸色?”

“够了!”

徐臻怒不可遏,猛地抓起案上的茶壶,狠狠砸向墙角。伴随着一阵瓷片四溅的声响,徐清娆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缩进柳三娘怀里。他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这个自己从未正眼瞧过的庶女,终于明白为何沈家会突然毫无预兆地退回徐清滟的庚帖。

原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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