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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4 / 4)

羽,在漫天血霞里撞开那道禁锢的樊笼。戌时,宫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

清音卧在锦被里,听见远处传来《安公子》的曲调,这曲子是教坊司新排的,可此刻却被吹奏得七零八落,不成章法。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江辞抚琴的模样。那时他修长的指节按在冰弦上,每每弹奏到尾音时,弦丝总会轻轻颤动,仿佛带着无尽的情思。可如今再听这曲子,却只剩断章残句,一如他们之间被割裂的往昔。她翻了个身,绣着并蒂莲的锦被滑落了半截,她伸手捞回,转瞬间又想起赵殊。

白日里太子亲自带着她走过承恩殿,丹色廊柱上的金漆盘龙威严庄重,满朝文武高呼“恭迎神女"的声音犹在耳畔。而此刻,眼前唯有窗外海棠的枝桠在纱幔上投下如鬼爪般的暗影,随着夜风张牙舞爪。

丹蔻捧着烛台立在屏风外,铜胎掐丝珐琅茶盘上,青瓷盏里的茉莉沉沉浮浮。

“姑娘,可要饮些安神茶?"她借着放置茶盘的时机,压低声音说道,“秋棠让我跟您说一声,西角门换了戌卫,是孟相的人。”清音闻言眉心微蹙,抬手将茶盏往案上轻轻一搁。“不必了,熄灯吧。"她轻声说道,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这东宫内,处处都藏有孟相和睿王安插的眼线,就连一盏安神茶,都得经过几道银针仔细试毒,如此步步惊心,倒不如强撑着熬过这漫漫长夜。夜色愈发深沉,寒露浓重。

清音侧卧在榻上,默默数着更漏声,一声,两声……当数到第九十一声时,终于,她听见了细微的门轴轻响,在寂静夜里,这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献在她绷紧的神经上。

一股浓烈的酒气先一步漫进帐子。紧接着,赵殊脚步虚浮地踏入房中。清音顿时屏住呼吸,随着那道人影靠近,她身上的锦衾被掀起一角。随后,一只冰凉的手径直按上她的颈侧。那里还留存着昨夜江辞失控落下的吻痕,此刻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暖昧的淡粉。

“几日不见,装睡的本事倒是越发精湛了。“赵殊的指尖顺着她突突跳动的颈脉缓缓划过,最终停留在那些淡红的印记上,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嘲讽,“看来江少师平日里授课,没教过你该如何说谎啊。”清音骤然睁眼,直直对上赵殊那双燃着暗火的眸子。只见他玄色蟒袍沾满夜露,玉带扣歪斜地挂在腰间,束发的玉冠不知丢在了何处,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无力地贴在苍白的颈侧,往昔的尊贵威严竞显出几分落拓。这东宫储君从不轻易示人的模样,此刻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她面前,像一幅被撕碎的帛画,透着别样的狼狈与不羁。

这一幕,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数月前,梅影别苑的那个雪夜。那时,他刚从崖底将她救回,也是这般披头散发,神色疲倦地守在她榻前,眼神中满是她从未见过的担忧。

而此刻眼前人呼出的酒气里,分明裹着欲要撕碎一切的疯狂。“殿下这般擅闯女子闺房,竞还有脸提及礼义廉耻?"她别过脸,颈间皮肤被掐得发疼。

赵殊却低笑出声,拇指重重碾过掌下那片细腻的肌肤,将她压进软枕:“孤的少师最擅长丹青妙笔,不知昨夜,他可曾为你作画留念?"说着,他俯身靠近,裹着酒酿气息的话语擦过她的耳垂,冷得如同冬日的残雪,“整整两个时辰,足够画出一幅′神女春睡图'了吧?”窗外月光如霜,将他眼尾的猩红映照得阴鸷如修罗。清音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恍惚间又看见雪夜中那个抱着她狂奔的身影。漫天大雪中,他轻声对她说着“别怕”。而此时同样的眉眼,却冷得让人心悸正出神间,腰间束带忽地一松,赵殊冰凉的指尖已经探进她松散的衣内。她本能地挣扎,然而膝盖尚未触及他肋下,脚踝已被他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云锦罗袜顺着床沿悄然滑落,月光倾泻在她莹白的足尖,泛出珍珠般的光泽赵殊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不等清音反应,他竞低下头,在她圆润的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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