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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4 / 5)

他指尖沾着夜合花的香气,怕是方才在宴席上沾的。她抬手摸了摸鬓边的花,触手是微凉的花瓣。

“殿下,这话太粉嫩了……

“戴着。”

赵殊盯着那抹鲜活的粉,笑着打趣,“比那些夫人小姐满头珠翠顺眼多了。”

清音耳尖有些发烫,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宫墙拐角,孟榕正被几个贵女围着,一边抹泪一边指着这个方向说着什么。赵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本带笑的眼角瞬间冷了下来:“不必理会。”两人经过御花园时,听见假山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听说孟姑娘方才与神女起了争执…”

“何止呢?太子殿下为了那位神女当众给她没脸……”赵殊皱紧眉头停下脚步,正要发作,清音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算了,何必与她们置气。”

他“哼”了一声,胸腔里的火气到底是压了下去,任由她拉着往前走。没走出几步,清音忽地顿住。她抬头看着墙根处,那里有一株老梨树探出墙头,枝桠上的花已经开得熟透了,雪片似的往下落。“发什么呆?"赵殊蹙眉问道,顺手摘去落在她肩头的一片落花。“臣女在看那株梨树。“她老实回答,目光追着一片打转的花瓣,“这树花开得真好。”

赵殊闻言便朝那梨树望去,不禁嗤笑一声:“这树是前朝皇帝亲手栽的,据说是要讨某位宠妃的欢心,说什么′梨花开时似雪落,胜却人间无数春',为此还特地命人从江南移了整座梨园的土来。“他掸了掸衣袖,继续道,“结果第二年,那宠妃的父亲通敌叛国,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清音听得心里一紧,刚想追问那妃子的结局,却见他已经转身往前走了,只留下个被暮色拉长的背影。

“跟上,再磨蹭天该黑了。”

宫门外,一辆马车静静等候,车帘上的铜雀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赵殊撩开车帘,转头见她还在发愣,挑眉戏谑道:“傻站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孤抱你上去?”

他话是这么说,却已经伸过手臂给她借力。石阶被傍晚的潮气浸得有些湿润,清音踩上去的时候脚底滑了一下,她刚一规趄,就被他稳稳托住了手肘,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春衫传来,带着酒后的温热。

“多谢殿下。“她钻进车厢后小声说道。

赵殊跟着弯腰进来,闻言哼笑一声,屈起手指弹了下她的眉心:“从开宴到现在,你的魂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马车在宫道上缓缓前行,朱红的宫墙在视线里逐渐隐没。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飘进来几片柳絮,落在清音膝头的素色裙裾上。赵殊的手不知何时覆了上来,指腹带着些微凉意。清音心里一跳,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往窗边挪了挪,给两人之间留出一道空隙。

“坐那么远做什么?"赵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握住她指尖的手又收紧了些,“难不成孤还能吃了你?”

清音想抽回手,却被他顺势带进怀里。

他从案几下取出个青瓷小罐,掀开盖子,一股茶香在车厢里漫开。“喝点茶。“他将茶盏抵在她唇边,眼底笑意盈盈,“方才宫宴上,见你几乎未曾动筷。”

清音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甜中带苦,似乎加了安神的药材。“樱桃酪太甜?"他问道。

清音摇摇头:“还好。”

“鲈鱼脍太淡?”

“还是说,因为记挂着某人,所以食不下咽?”清音仍旧没有作声。

“怎么,被孤说中了?“他笑意更深,眼底却没有半分光彩。清音捏着茶盏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回道:“殿下多虑了,臣女只是没胃囗。”

赵殊冷笑一声,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少师似乎病得厉害,明日孤让库房送些百年老山参去,也好让少师尽早痊愈,省得你夜夜挂心。”

他隔着衣料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系带,那里挂着他新送的玉佩,“孤待他,总该比他待你更周到些。”

清音垂眸看着两人交叠的衣影,良久才轻声道:“殿下仁厚。”赵殊盯着她的侧脸瞧了半响,转而从袖中取出个锦囊:“给你的。”清音接过锦囊,触手生凉。她慢慢解开系绳,里面滚出几颗青梅,青中带红。她捏起一颗,指甲掐进果皮里,溢出的汁液染绿了指尖。“这是?”

赵殊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梅苑摘的,孤记得你说过喜欢。”马车颠簸了一下,清音手一抖,青梅滚落在车厢地毯上。她弯腰去捡,却不想发簪不慎勾住了车帘的流苏。

“别动。“赵殊倾身过来,手指轻轻拨开缠住的发丝。他呼吸间的酒气混着茶香,拂过她耳际,“头发都散了。”

清音僵着身子没动,直到他取下簪子,重新为她挽好发髻。他的动作意外地温柔且熟稔,指腹偶尔擦过她后颈,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多谢殿下。"她低声道谢,将捡起的青梅放回锦囊。赵殊没接话,只是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快到朱雀街了。”他放下帘子,忽又问道,“端午想去别苑住几日吗?”清音抬眸,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车帘晃动的光影在他脸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但凭殿下安排。"她轻声回答。

赵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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