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赵归梦看向那个塑像,“还是你告诉我这是地藏王菩萨。我当时想,不愧是读书人,什么都知道。”
裴珩闻言,轻轻抿唇笑了。
赵归梦道:“别告诉我,你从那个时候……”裴珩摇了摇头。
赵归梦道:“我就说不该那么快…
裴珩打断她:“我的意思是,还要更早。”“更早?!“赵归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是什么时候?”裴珩被她这眼神照着,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可是没用,赵归梦急着催他:“你快说!”
裴珩稍稍别过了脸,小声说:“应该是在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第二次见面,那不就是我们在沉乌崖……不对,应该是元柔公主的赏花宴?怎么可能?“赵归梦不由得蹙眉,她可记得自己当时干了什么好事。说起来,她确实算不上个好人。
裴珩道:“照照,或许你自己意识不到,你有多么不一样。如果不是对你感兴趣,我怎么会送你照夜清?”
赵归梦不敢说话。她当时觉得这位状元郎脑子有问题。裴珩继续道:“那时,是因为觉得你特殊。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人能这么有趣。只是那时候,我无暇顾及这点细微的心思变化。然后就是我在山洞里,一睁眼就看见了你。”
“我才追杀过你,“赵归梦问:“你不怕我?”“我当时只庆幸,还好是你,"裴珩不由得感慨命运,“命运对我有一丝垂怜。我们一路去朔北,我见你连续发病两次。第二次就是在这里。我知道你发病的时候,会生气,你会骂折磨你的疼痛。你太有趣了,你自己意识不到。我那时候想,如果是我这么疼,我会想什么。
我会想,命运如此,我的挣扎不过是蝼蚁的反抗,不如认了。这么多年,我总在想,活着是很无趣的。每天太阳朝升夕落,人间或哭或笑,所有的一切者都是重复的。
我是我自己,我也是每个人。我活着也行,我死了也无妨。”他说到这里,感觉赵归梦的眼神中的不满,立即道:“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早些年,我总想着,等替我大哥平反以后,我就……但我遇见了你。所以我说,还好那天睁开眼,看见的是你。命运总归对我有一丝垂怜。我看见你嬉笑怒骂,好像透过你看世界的时候,一切都有了颜色,鲜活的,生动的生平第一次,我觉得我只是我自己。我看到的、闻到的、听见的,都是全新的,与众不同的,再也没有重复过。”
赵归梦抓了抓下巴,心道,裴珩说的这些,是她干的吗?她好像有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