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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3 / 4)

沈厌亦在看他,用一种古怪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马蹄落地,树枝擦着脸颊留下一道伤痕,薛岑揪住缰绳,再次回头。沈厌坠马,滚了几下被枯树拦住。

薛岑吃惊,急急勒住缰绳,跃下马背时,后面的车辆堪堪停住,他止了脚步,在这瞬间明白了沈厌的企图。

无耻,卑鄙,简直是人中败类。

薛岑僵站在原地,秦栀跑向沈厌的时候,甚至都没看他一眼,离得这样近,她满心满眼都是那装腔作势的沈厌,一眼都没给他。薛岑的血在沸腾,咆哮,无数种辩解的说辞冲到喉咙,他动了脚步,又倏地停住,该怎么说,以什么身份去说,她会如何看待自己?他犹豫了,攥紧双手目光灼灼地盯着装死的那人,恨不能将他揪起来暴打一通。

小人。

“这里疼吗?"秦栀没让沈厌起身,而是摸索他后背处的骨头,逐一询问,摁到尾椎骨时,沈厌嘶了声,额头青筋微微鼓起,秦栀忙松了手。沈厌瞟了眼怒目而视的薛岑,轻声呻/吟着说道:“无妨,这点伤不碍事,扶我起来吧。”

秦栀扶着他站起身来,沈厌松手,自行拍掉衣袍上的泥土枯叶,若无其事地解释:“是我自己骑艺不精,拐弯时大意了才会坠马,况且的确没伤到,不必担心。″

薛岑只觉得浑身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死死盯着深明大义的沈厌,冷笑一声,走上前去。

秦栀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武德司指挥使的手段,果然非同寻常。”沈厌疑惑地看过去,神情颇是怔然:“我不明白薛少卿话中何意。”薛岑嘴抽了下,忍住想捅他的冲动:“你是怎么摔下马的,你自己清楚,何必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做作。

沈厌嗯了声,道:“薛少卿想来是误会了我,我方才已同夫人解释过,的确是我自己摔下马的,不怪任何人。”

薛岑:…不要脸的狗东西。

“薛少卿受伤了。“沈厌扫向他脸颊。

秦栀跟着看过去,这才发现薛岑沿着额头掠过眉尾一直到腮颊上,有一条细长血痕,血珠溢出来,虽不深,但因在脸上显得格外明显。薛岑见她终于看来,心底压抑的情绪交杂翻涌,最终委屈越过所有,又酸又胀的充斥着整个胸口,让他只能咬紧牙关保持体面。沈厌给陆春生使了个眼色,陆春生解了腰间金疮药双手递过去。薛岑冷眼睨着,没有接。

秦栀本想驳他,但见那血珠沿着眉骨滴到眼眶里,蜿蜒出浅浅的血痕,不由心一软,说道:“你若不护理好,往后指定留疤。”薛岑那张脸还是很具蛊惑性的,俊朗英武,比小时候更有阳刚气,如若留疤,脸上也就有了瑕疵。

薛岑嘴瘪了瘪,依旧是冷冷的语气:“不用你挂心,横竖不过是一道疤痕。”

秦栀…“你莫要赌气,这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陆春生便把金疮药又递了过去。

薛岑猛地挥手,一把打落,面上阴鸷极了:“对,我狭隘,我无理取闹,我幼稚,总之全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秦栀被他的神情吓到,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反应,遂酝酿一番,淡声哼道:“你发的哪门子疯,我又不欠你的,你爱用不用,不用算了!”说罢,搀着沈厌走去马车。

薛岑晃了下身形,扶住树干,他觉得很荒唐,心里更是有千万般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被沈厌玩弄于股掌之间,更不甘心自己的明珠被旁人窃夺,她本来就不喜欢他,沈厌算什么东西,又凭何以胜利者的姿态在自己面前炫耀。冲动终究战胜了理智,在他们登上马车前,薛岑追了上去。“沈指挥使,"他冷笑着,淡淡开口,“四娘的心在哪儿,你知道吗?”沈厌敛了笑意,微扬下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薛岑上前,眸光扫向秦栀,她正瞪着自己,仿佛在警告他休要妄言,这一瞬,薛岑感到了快意,虽然只有一丝,但足以抚慰方才的落魄。他不知道秦栀喜欢谁,但那人一定不是沈厌。只要不是沈厌,只要秦栀心里有人,成婚了又能如何,貌合神离的婚姻不会持续太久,依着秦栀的性子,迟早是要跟他和离的。圣上赐婚,和离不了也无妨,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的娘子心中没有自己,骄傲如沈厌,岂会咽下这口窝囊气?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管是出于虚荣还是不甘,沈厌都会疏远秦栀,两个人都要脸面,时日久了,最后一点情分也会被消耗殆尽。

本来他们也没什么情分可言。

薛岑咬着牙,心里头一阵酸苦一阵痛快,说不出的百感交集,他清楚的知道,秦栀不仅不喜欢沈厌,也不喜欢自己,可自己和秦栀毕竟有过好些年的感情,只消守护在她左右,她兴许会回头。

她会回头的。

在等待薛岑开口的这段时间里,沈厌逐渐变得面无表情,就像他日日出入武德司时扔掉刑具的阴戾模样,眼神冷的没有半分温度。薛岑看出他的在意,报复的快感强烈而刺激,令他暂且忘了不被喜欢的嫉妒苦涩。

他就是要消耗掉沈厌的耐心,让他患得患失。沈厌忽然勾唇,语气寡淡的没有情绪:“那薛少卿知道吗?”薛岑怔了瞬,挑眸看向旁边人,秦栀气红了脸,大大的桃花眼满是水雾,像张牙舞爪的小狗,他想起小时候,她总爱对自己发脾气,稍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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