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自然倾心仰慕,今日既得知表哥好事将近,四娘便提前祝表哥与郡主琴瑟和睦,安宁美满。”
她以紫苏饮子做酒,捧着碗冲宋世衡示意。宋世衡看着她,桃花眼中的浓浓情谊不假,但没有半分暧昧不舍,端的是坦坦荡荡,他颔首,两人捧碗互相喝下紫苏饮子。“到时四妹妹一定记得过来喝喜酒。”
“当然,表哥尽管发请帖是了。”
秦明华将两人神色收入眼底,也释怀许多,儿子任性了一回,但终究知道一门荣辱系于己身,他将自己关在房中那几日,秦明华和宋吉安是真的忧心,他们害怕向来听话的儿子因此走向极端,忤逆他们所有安排,再不听任何指令,像其他那些浪荡子般为所欲为。
但儿子没有让他们失望,他从房中出来那日,认清了身为宋家未来掌家人势必要有担当的现实,他没有推开担子,而是顺从的接到肩上。“父亲母亲放心,我会善待郡主。”
秦明华鼻子一酸,佯装被演武场上的人吸引,趁机擦了擦眼尾。袁氏也不戳穿,自顾笑着与宋世衡询问了几句家产,没多久敏泰郡主身边的女婢过来,宋世衡告辞离开。
“有件事不知大嫂听说没。"秦明华没避开秦栀,便是这事大概与她多少有些关系。
秦栀竖耳聆听。
“跟三娘定亲的陈家七郎,今年中了进士,前段时间还在翰林院执笔打杂,这会儿却往庆王府走动频频,甚得庆王殿下赏识。”袁氏挑眉:"难道是妹夫帮忙引荐的?”
她知道不是,若不然秦明华也不会用这种轻蔑的口吻,果然,秦明华哼了声,打着团扇沉沉说道:“说起来就让人生气。”秦栀马上递过去耳朵:“姑母喝杯茶,慢慢说。”秦明华笑:“若三娘有栀姐儿一半省心,我也不至于动这样的怒火。我虽嫁到宋家,到底还姓秦,同他秦明业是一母同胞,他未来女婿想结交庆王殿下,说出来难道我这个做妹妹做姑母的会不帮忙?他偏偏绝口不提,转眼找了贵人牵线。
也不知哪里来的好大本事,竟真的叫他做成,陈家七郎进了庆王府,我这个未来姑母毫不知情,更何况吉安和衡哥儿,全都被蒙在骨里,要不是吉安回家同我说起,我竟成了个傻子,可怜他们父子在庆王府被人指点,说出去真是丢人。”
论幕僚地位,谁能比的过宋吉安。
秦明华说这些,不过是发泄怒火,鸣不平罢了,陈家没甚仰仗,就算进了庆王府,还不是在宋吉安手下谋生,约莫三房是想通过秦明华牵线,但秦明华不接话,他们这才另辟蹊径。
事成后,秦明华反倒不乐意了,这不是打她脸吗?袁氏和秦栀互换了眼色,暗暗将事情在心里还原一番。“三房对大哥耍心眼,如今又是这样对我,虽说自家人不该互相指摘,可这事当真寒了我的心。”
说的极其大义,顺道将秦明景也拉到自己阵营,秦明华叹了声,忍不住道:“自然,这事我也只跟大嫂抱怨几句,不会同外人提的,大嫂权当听了个笑话,转眼忘了就行。”
要说的说完,秦明华找了个说辞便匆匆离开,一头扎进贵妇圈里。“这个陈家七郎也是厉害角色,还没娶妻呢,先用起老丈人来了。“袁氏啧啧,“你姑姑说了半响,也没把那牵线贵人的名字告诉咱们,莫不是庆王府的对头?”
“不是。“秦栀拉过袁氏的手,示意她朝前看,袁氏看清那人,愣住,“三娘怎么来了?”
宝喜公主被前拥后簇,一群小娘子中,秦家三娘赫然在列。难怪秦明华特意当着秦栀的面提起此事,原来是在提点她,小心秦三娘,兴许她已经成了宝喜公主的狗腿子。
秦栀回去时,沈厌正在揉腕压腿,准备上场。“萌萌呢?”
“被尤姨娘带去见人了。”
尤氏对沈萌好,但有时候把握不对分寸,她希望让沈萌出现在长辈贵眷面前,得到更多人的注意和认可,但忽略了沈萌自己的需求,沈萌知道自己是个小哑巴,自卑且自尊,为了保护自己她有时候会很任性,但面对尤氏时,她又乖得不像话,仿佛不想让尤氏失望。
秦栀与沈萌相处这些时间,发现她极度没有安全感,一旦抓到可以依附的东西,便不择手段慌忙的黏贴过去,就像对她,沈萌是真的很喜欢待在她身边。“走吧。“沈厌走到凉亭上方,见秦栀还坐在那儿发呆,又折返回来,朝她伸手。
秦栀抬头,也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借力站起来。偌大的演武场被分成多个比赛场地,现下围观人数最多的当属摔跤和射五毒。
沈厌刚到,宝喜那群人的目光犹如火炬,倏地掷了过去,炽热程度令身后的秦栀都为之震颤。
秦栀忍不住想,当年沈厌到底做了什么,让宝喜喜欢到走火入魔的境地,皮相之美,不足以吧。
然后又是一阵喧哗,薛岑从另一边出来,两人站在摔跤场外围,互相打量着,周围全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这阵势,八百年见不到一回。“哥哥,加油!"薛驰月兴奋到脸颊通红,喊完后又下意识瞥向秦栀,本意想要挑衅,但对上秦栀的眼睛,又底气不足的快速别开,唯恐旁人不知,大声个绍着薛岑的过往事迹。
那些东西秦栀早都熟稔,只是薛驰月讲的唾沫横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