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楼月把脸上的头发拨开,“听起来好像是个正常人。”她意味深长地说:“虽然现在还没什么不对的,但你还是需要保持警惕的,要是人家放长线钓大鱼呢。”
“你就放心吧。“赵应东桀骜的脸上都是对自己光滑大脑的信任,“我没那么傻。”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是真的觉得蘑菇头不是骗子,再说了,他有什么可骗的。
他想过最坏的情况,蘑菇头是现实里认识的人,搞这一出就是为了戏弄他,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他没接触多少女生,有趣又贴心的女生更是没印象。比较熟悉的女孩子,楼月算一个,韩思雨算一个,但这俩都不可能。楼月突然长长地唉了一声。
她再次肯定自己的做法,这么笨的人,自家人不骗谁骗?笨蛋不留外人骗啊!
楼月把手机取出来,往床边挪了点,“你先别和你朋友聊了,给你看看我拍的照片,都是我家那边的风景。”
她拍了外婆家里一高一矮的两个孩子,院门上贴着的年画,奶奶家纯黑色的大狗、门口的大树,还有自己的亲爹。
两颗脑袋慢慢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说起来。赵应东也起了分享欲,但他没有影像资源,只能手舞足蹈地比划,楼月听得很认真,还会时不时打断他,进行提问。赵锡在楼下喊着吃饭的时候,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场聊天。天空已经彻底黑了。
楼月从床上趴下来,伸了个懒腰。
赵应东把她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丢给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从楼上下来,嘴里还在说话。
在这种时候,赵锡就会再次感叹,这个婚结的很好,至少赵应东找到一个玩伴。
两个人处得这么好,大人都没想到,但是仔细一想,都是十五六七的人,在他们眼里,这还属于孩子的范畴。
两个都是独生子的小孩,成长到青春期快结束的时候,有了一个很合适的小伙伴。
赵应东在心里给楼月又加上了标签,除了妹妹之外,勉勉强强,她也能算朋友。
不过这种想法在晚餐后,楼月以自己还需要休息为理由,再次逃避洗完后,立马消失。
什么狗屁妹妹,什么狗屁朋友,她纯粹就是个赖皮狗。他能说什么,只能在楼雁和父亲的目光下,去厨房工作。洗碗的时候,赵应东突然想起来,他中午洗碗的时候还想着要从楼月那里把手机要过来,现在他的手里依然只有油腻腻的碗。这一切,都是可恶的楼月搞的。
赵应东又又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