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说:“我要去厕所。”
“我带你去。"他胡搅蛮缠地说。
“你能不能要一些脸啊?别人上厕所你都要跟着,你有病吧!"蒋琦鸢直骂他。
楚易则单手圈着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小乖,我又不是没抱你去过所。你忘了,我们边做边”
蒋琦鸢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嘴上,捏住了他的上下嘴唇。她简直想找个针线把他的嘴巴缝上,让他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白天耍流氓。楚易则闷笑一声,总觉得自己把她哄好了一些。她虽然是在骂他,可语调中有那么两分跋扈,俏皮,就像是在和他撒娇。男人把她从“小黑屋”里抱了出来,抱着她回到卧室。离开那间疹人的屋子,蒋琦鸢觉得视线明亮不少。她本来都不想碰老混蛋一下,可他单手抱着她,大步往前走,她又生怕自己掉在地上,于是不情不愿地勾住他的脖子。
楚易则敏锐地感觉到女人柔软的小手像蛇一样缠了上来,他轻轻勾了勾唇角,又增长了一些信心,他就知道她闹离婚又是吓唬他的,她还是会依赖他,会忍不住想和他肢体接触。
就是这个小祖宗,演技什么时候这么炉火纯青了,快要把他吓死了。楚易则往上颠了颠她,低头嗅她身上的淡淡的茉莉花香。他知道,其实这些年,他们总是斗嘴,争论,但他们几乎每次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很少吵隔夜架。
思即此,男人觉得心里又安稳了一些。他抱着她,带着她去卫生间。蒋琦鸢晃了晃小腿,红着脸说:“我不去卫生间,我瞎说的。”只是找借口想让他松开自己罢了。
“我饿了,我想吃饭,我要吃火锅。“蒋琦鸢故意找茬儿,“我还渴了,我要喝威士忌。我下午想去逛街购物,晚上要通宵打麻将,明天要去青海找蒋莉,厝末要带着澜儿一起去看演唱会。”
她瞪着眼睛看向他,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楚易则知道,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提的这些事,除了吃饭喝水,任何一件都不允许他们手腕拷在一起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她在逼着他放了她。
楚易则带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和她十指相扣,他扣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小乖,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提离婚了,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他觉得这一招一定管用,他们以前都是这么处理问题的。睡一觉,把怒火都发泄出来,第二天他再低声下气地哄哄她,也就翻篇了。可是他忽略了一点,这一次他真的很过分,扔她的话,翻她的保险柜,把她铐起来欺负她,再加上挤压多年的陈年真相,早就让她心中那杆秤失去平衡。她这次提离婚是认真的,不是为了吓唬他。她真的是有那么一瞬的绝望,让她想重回自由身,换一种生活方式,远离他。而她面上同意他的要求,也不过是为了和他周旋,让他放松警惕,放了自己。
于是蒋琦鸢轻轻地点了下头。
楚易则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小乖。”蒋琦鸢坐在他的腿上,看着他取出钥匙,将她腕上的手铐打开。重获自由后,她立刻从他腿上离开,打翻他的眼镜,踢了他一脚之后,扭身回到了卧室。楚易则看着她窈窕娇小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他的手段很过分,虽然定制手铐的设计师说这东西伤不到人,可她白皙的腕上还是留下了一圈红痕。
“阿鸢,我差人给你准备火锅好不好?你还想喝威士忌,正好我今天有时间,我陪陪你。”
蒋琦鸢站在地毯上,仰头看着卧室一侧空荡荡的墙。这面墙上原来挂着她的那幅肖像油画,昨天也被他抽疯似的差遣人给摘了,如今墙面上还留着固定用的铆钉的痕迹。
女人收回视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抬手揉了揉脖子,就去找自己的手机。楚易则见她还在耍脾气,便直接下楼,让翠姨去准备食材,给她涮火锅。而他自己,则去酒窖,打算亲自选一瓶好酒。蒋琦鸢竖着耳朵听到老混蛋离开,立刻给她的律师打了个电话,“李律,是我。我上次找你拟定的离婚协议书,有两项条款需要再修改一下。”蒋琦鸢手里其实有一份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还是上次她和楚易则因为拍戏这事吵架的时候,她找律师拟的。
当时她当着楚易则的面,给律师打电话,提出要拟离婚协议。可她话将将说完,楚易则这个老混蛋就松口了,同意她出去拍戏。当时她达到目的了,又没真想和他离,自然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她到剧组了,李律师把这份离婚协议发了过来。她看都没看,离婚协议自然而然就放在手机里吃灰。
挂断电话,蒋琦鸢麻木而落寞地坐在床上,内心涌上一片虚无,像是春天的柳絮,漫无目的地乱飘。
她垂眸,自嘲地笑了笑。
凡是都有个兰因絮果,因果轮回,上次没用到了的离婚协议,现在也是用上了。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真的要和老混蛋谈离婚的时候,她的目光扫过离婚协议上的每一个字,内心都有一股淡淡的涩感。她忽然想到,她和楚易则领结婚证的时候,是在零三年的秋天,是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
她本来打算化个妆穿得漂漂亮亮,和小姐妹们办个生日party。可那天一早,楚易则就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