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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2 / 3)

么先一步放弃这条命!太多情绪在心中冲撞,理智几近溃堤,沈不器眼眶骤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便往外冲。

肩头撞开拦路的林锦程,他几步冲到东厢房前,一脚瑞开房门,对着里头吓呆的砚山吼了一声:“滚出去!”

房门闭上,屋内霎时死寂,他反手将宋云谣扔在榻上,胸膛剧烈起伏,牙关咬得死紧,连喘|息都带着火气。

他欺身压着床沿,死死盯着她,而宋云谣满面惊怒,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

沈不器纹丝不动,反手攥住她的腕子,咬牙切齿道:“宋云谣,你何至于此。”

“你可知有些话说出口,就再无后路可走。”她动作一顿,抬眸冷冷道:“后路?我何时还有后路?”“我说有就有。"他一字一顿道。

谁料宋云谣听后,竞吃吃发笑起来。

“大人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份,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自处州回来,你就知道我是窈儿了,不是么?”

沈不器瞳孔骤缩,微微色变。

宋云谣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心中不由嗤笑,果然。她早就奇怪,为何处州一行回来他便转了性,如今想来,只怕那时他终于确定她就是窈儿,便也懒得再耍弄暖味,苦心试探。她语气讥嘲,“沈大人,我自明身份,你生哪门子气?大人既早已查清我的底细,迟早也要将我缉拿归案,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区别一一”沈不器却怒声打断:“你怎知我不会放你离开!”床帐内倏然一静。

宋云谣怔怔望着他,心口像被什么不轻不重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麻。可这感觉还未分明,一股汹涌的怒意便劈头盖脸反扑上来。有个声音在耳边尖利嘲弄:蠢货,你就这么好骗,活该在同一个坑里摔了一次又一次,还学不会教训!

她逼自己回想他从前事事周全、温存小意的虚伪模样,再想起自己险些信以为真、几乎生出妄念的痴傻行径,登时只觉胃中翻涌,好不恶心。越想越恨,分不清恨他还是恨自己,滔天恨意最后只化作冷冷一句一一“沈大人,莫不是身上这层菩萨圣人的皮穿久了,如今当着我这个逃犯的面,也脱不下来了?”

沈不器呼吸一窒。

他像被这话当胸刺了个对穿,整个人倏地僵在原地,怒意冻结在脸上,只余下一片空茫茫的惨白。

宋云谣挣开他的手,下意识想起身离开,可想起生死不明的金兰,动作生生停住。

她侧脸避开他的视线,逼自己冷静下来。

床帐内霎时安静下来,二人僵持着,半响未动。宋云谣恨自己不争气,在他面前总方寸大乱,可眼下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激怒他了。

可这念头只升起不到片刻,她目光一凝,整个人忽然愣住。方才在榻上挣扎得狠了,衾枕狼藉。锦被堆在床角,一只引枕歪斜着,底下露出半张眼熟的纸角。

那是,那是……

宋云谣心跳骤然加快,呼吸急促起来。她半撑起身子,探身推开引枕,却见枕下一摞熟悉的信纸。

沈不器反应过来,当即就要扑身上去挡住,可为时已晚,宋云谣眼疾手快抓起信纸,整个人缩到角落,抖着手,将信纸一张张展开。“素梅”素梅”“素梅”……

全是她写给素梅的信。

信里那些字迹,是她左手才会写的。

她缓缓抬首,一双眸子似枯井般没了神采,眼底已蓄满了泪,脸上却僵着,不见半分悲色。

她轻声问,“何处寻到的?”

沈不器僵立在原地,活似被事主当场拿住、人赃并获的贼,浑身的血都凝住了。

“庄凝……赠你的琴里。"他声音艰涩。

琴。

她茫然地想,琴在杭州。

原来早在与她重逢前,他就知道了。

脑中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刑官判案搜证乃名正言顺,能在偌大的陈府别院里搜到这几封信,算他本事,她怪不得他。可旁人都算了,为什么偏偏是沈不器?

在他跟前,她只觉得像被剥尽了衣衫,连皮带骨,露在光天化日下。那些不堪的隐痛,屈辱的承欢,夜里才敢偷偷舔一口的腐肉烂疮,都明晃晃摊在他眼前。

她赤\身\裸\体,再无半分体面。

而沈不器彻底慌了。

他掀开床帐,跪在床边,混乱而艰难地解释。“云谣,我发誓,我并非有意去看,那时我只以为窈儿已经…可话音未落,她突然抬起手,身子斜斜倚靠着床架,朝他勾勾指。“过来。”

她语气极轻极柔,话尾都仿佛带钩。

沈不器懵了,定在原地,不明所以。

不过瞬息,她好像哪里变了。

宋云谣似乎等不及他的磨蹭,屈身向前一探,拽着他的领口,将他拖进了床帐内。

幔帐纷纷垂落,天光霎时黯淡。

眨眼的功夫,宋云谣反客为主,将他松松按在枕上,微凉的指尖顺着下颌滑到喉咙,在喉结处似有若无地摩挲着。

她脑后的发髻不知何时解开了,如瀑般的青丝垂落在他肩头,淡淡的茶香氤氲开来。

沈不器身子僵直,脑子好似停转,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腹中涌起一股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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