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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践(2 / 3)

回事?你在里头做什么?”

沈不器纹风不动,只垂眸一瞥攥在襟前的手,又抬起眼帘,定定看了他片刻。

“四哥在为谁打抱不平?”

林锦程呼吸一滞,竞下意识松开了手,而后反应过来,霎时怒不可遏。“你一个大男人,将人姑娘家抱进屋子里,还问我为谁打抱不平!”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还好这院儿里没别人,若叫旁人看见了,你的官声、宋姑娘的清白,都等着玩儿完!”沈不器理了理前襟,任他跟在身后怒声斥责,只兀自坐到案前。“四哥眼里,我就是那般龌龊下流之人么?你放心,她只是睡了。”末了,他淡淡加了句:“在茶房枯坐了一夜,总算有张床榻,还不许她休息么。″

林锦程被他这话一堵,难得理亏,总算冷静几分,揉揉眉心,在桌边坐下。屋中一时沉默下来。

良久,林锦程终于开囗。

“她……当真就是王攀案里的那个瘦马,窈儿?”沈不器没作声,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无可辩驳。林锦程靠住椅背,神情一片空白。

她,怎么会是那个瘦马呢……

直到此时,他才蓦然发觉,沈不器眼眶红肿,眼中布满血丝,脸上似有干涸的泪痕。

林锦程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不器,心下先是一惊,随即涌起几分复杂难言的落寞。

这二人之间种种纠葛,原来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他林锦程,从头至尾都不过局外看客。

书案上,博山炉青烟盘绕,仿佛一重纱帐,掩住了彼此神情。半响,他问:“你有何打算?”

“兰姨的案子,王攀的案子,她的身份分…”林锦程揉了揉额角,但是想想,就觉得头疼欲裂。而沈不器垂眸望着桌上未办完的公务,语气平淡。“金兰案情不明,尚且不论。但她的性命,我会尽力保住。”林锦程微微睁大眼,而沈不器只兀自说下去。“至于王攀案,早已盖棺定论,不必再议。”“可是,宋姑娘方才说……”

沈不器直直看来,口气生硬地将他打断。

“说与不说,在她。判与不判,在我。”

林锦程有一瞬松了口气,可他望着沈不器决然的目光,觉得陌生又熟悉。他依稀记得,数月前林家书房里,沈不器立在林承宗跟前,亦是这般坚定、决然。

那时沈不器说,若不查明真相,他定会抱憾终生。可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他却说案子已然落定,不必再议。明明相识不过数月,他却一而再、再而三为她破例,今日更是连原则都抛却了。

林锦程张了张口,讷然无言。

沉默间隙,只听院外传来一阵脚步,砚山隔着门道:“主子,大夫来了。”沈不器立时起身,快步出门。大夫在东厢里间诊脉,他负手立在外间,神情肃然。

砚山觑着他脸色,小心翼翼凑上前去,低声道:“曾县令闻得主子归来,方才特差人探问,请主子得闲赐个信儿,卫金事和睿王府的路长史欲前来拜会。沈不器目光一凝,“可还问了旁的?”

砚山倒是机灵,小声道:“主子放心,我只说大人舟车劳顿,偶感风寒,这才请了大夫过来。

“我们昨夜来得隐秘,马车一路送到内宅门口,衙门里谁也没见着宋姑娘。”

沈不器又问:“卫金事在何处?”

“小的路上刚巧问了一嘴,说是卫金事早早就到了衙门,估摸着是为兰姨的案子来的。”

林锦程靠在门边听了半响,此时不由得迈进屋中,凑上前提醒。“兰姨昨夜被抓,正是这位卫金事亲自盯着衙门拿的人。这人是个油盐不进的,你若要周全,须得寻个滴水不漏的法子。”林锦程话里有话,可沈不器薄唇紧抿,却道:“此案未必没有转圜之地,待我弄清案情再说。”

正说着,七叔忽然在门前现身,他快步走进屋子,低声道:“属下方才得信,卫卓将丁虎子抓了。”

砚山讶然:“丁虎子?他犯什么事了?”

而沈不器眉心心一蹙,“是为金兰的案子?”七叔点头,“报案那人一口咬定,三年前正是金兰与丁虎子合谋害死自家亲弟,眼下卫金事正在前堂审问。”

说罢,七叔面露犹豫,朝里间看了一眼。

“属下听闻,审问时两边攀扯出宋姑娘,卫金事方才已派人前去静雪庵问话。”

林锦程一惊,“可要差人抢先一步,给静雪庵里通个气?”沈不器想得更周全些,低声吩咐道:“去将她房中书画、细软打点了,故意撒扔得狼狈些,装作仓皇逃窜之态。”

七叔立时应下,又迟疑道:“那若是官府向姑子们问起,万一说漏嘴了”沈不器思忖几息,缓缓摇头,“她们不会的。”见他心有成算,七叔也不再犹豫,匆匆离去。大夫在里间等待许久,待外头安静下来,总算适时从里间出来。沈不器一个箭步上前,语速飞快,“大夫,她情况如何?”“老夫观这位夫人乃是根基亏损,忧思过甚,气血两虚。此番急怒交加,将往日积下的病根全勾了出来。“大夫捋须沉吟,“夫人可曾落过水?”沈不器喉头发紧,低声应道:“一年前,落过两次。”寒秋之际,不知在江水中挣扎多久才爬上岸。大夫一听,眉头皱得死紧,也顾不及对面身份,忍不住责备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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