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照顾的,让人落两次水!底子本就虚,脉象浮弱无力,已如游丝,只怕平日吃食也随便,二十左右的年岁,养成这幅模样,简直胡闹!”话说出口,大夫见眼前男人脸色愈发难看,却没有恼羞成怒、怪罪下来,心底稍安,语气也缓和几分。
“高热神昏最是凶险,纵使转醒,也得好生看顾着,静养百日,切不能劳心伤神,再动七情。如若不然,恐怕对寿数”大夫叹了口气,坐到桌边,从药箱中取出纸笔,斟酌着开方。写完抬头,眼前却不见方才的男人,只能将方子交给砚山,细细交代一番。林锦程站在一旁,听得仔细,待大夫说完,从袖中取出个沉甸甸的荷包,轻轻推至药箱旁。
他笑得客气周到,“劳大夫大清早跑一趟,一点心意给先生吃茶。今日肠脉案,还望先生守口。到底是内帷之事,恐惹闲人妄议。”这大夫倒也上道,利落收了银子,提着药箱,随砚山回医馆抓药。房门关上,脚步声渐远。林锦程站在原地,脑子里仍千头万绪。半响,他靠近里间,隔着一层细篾珠帘,只见沈不器坐在床沿,微微俯身,看不清动作,只偶尔听见帕子掠过锦被的慈窣轻响。林锦程靠在门外沉默看着,侧脸躲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半响,他拨开珠帘,朝屋内人略一颔首。沈不器循声看来,会了意,将帕子轻轻搁回铜盆,理好幔帐,挡住刺眼的天光,这才蹑足退了出来。已近辰末,不能再耽搁正事了。
林锦程同他走到院门外,不动声色道:“你放心去前头堂上,宋姑娘这边有我照顾。”
沈不器步子忽然停住,“四哥毕竟是男子,只怕不妥。”林锦程一愣,心底冷笑。
沈不器掸了掸袖上尘灰,“劳四哥跑一趟刘府,请位刘巧娘过来吧。”他温声道:“毕竞是女子,你我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