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堂上众人的反应,自己提壶倒了杯温茶,理了理桌上的辨状,还得空唤来皂隶,命他再请大夫过来,为金兰处理额上的伤囗。
卫金事胸膛剧烈起伏几息,闭了闭眼,坐回位置。曾县令不敢再多话,躲到师爷边上,拿起洋洋洒洒数十页的堂审记录,装模作样在那翻看。没有三位大人威压,堂下瞬间爆发起激烈的讨论。有个年事已高的老者被人扶到台阶上坐着,即便腿都站软了,仍捻着白须感叹,这案子,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精彩!而帘布后,宋云谣抓着砚山,神色紧张。
“他怎的没跟我说?还有什么证据?丁老汉不是早就死了,契书也找不着了么?”
砚山被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发晕,只能讷讷道:“主子……主子也是担心事未落定,不敢直接告诉姑娘,怕伤了姑娘心,空欢喜一场,这才瞒着……至于究竞找没找到证据,小的也不知道……”
宋云谣怔住,不禁松开了手。
砚山忙不迭宽慰道:“姑娘别担心,瞧主子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多半是……”话音未落,只听帘布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由远及近,一声呼哨后,急停在县衙外。
宋云谣蹭地站起身,推开砚山飞奔到门帘边,透过帘布缝隙,只见林锦程高举一本泛黄的薄册,穿过人群,冲进县衙。他高昂着头,满面风尘,似有所感一般,目光直直看向侧间的帘幔。林锦程高声道:“证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