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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1 / 2)

第52章花烛

贺庭州又亲了亲她肩头那极淡的伤疤。

那处痊愈已久,平时内里早已不再发痒。

但此刻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雁翎肩颈,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戴着锁链的脚微微蜷曲,发出叮当一声轻响。

那种莫名的惊惶越来越浓,雁翎急急开口,试图打断他的动作:“我二哥他们,还活着吗?”

这是她醒来后第三次问起这个问题。

贺庭州动作微顿,眼神清明了几分,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锁骨。随后,才慢条斯理道:“我还不至于在我们新婚当日就大开杀戒。”听到这句话,雁翎愣怔一瞬,旋即明白过来,没大开杀戒,那就是还活着。她紧绷的精神顿时松懈下来,眼眶一阵发热,有泪水夺眶而出。活着就好,活着就还有生的机会。

她的变化太过明显,贺庭州看在眼里,心中一阵烦躁,在她锁骨下方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雁翎吃痛,轻"嘶”一声。

听听他慢悠悠地续上一句:“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你说呢?”说着他有些恶意地舔舐了一下刚才咬过的地方。疼痛伴着麻痒蔓延开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很快席卷全身。雁翎抿唇,,几乎是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她抬起头,凑过去主动亲吻他的下巴,又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定定地看着他。

这是一种无声的邀约。

贺庭州凝视她数息,忽然低头回吻。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望,亲吻沿着她的唇一点点往下。雁翎手上锁链晃动,试着去抱他的脖子。

这一次,却不是为了绞杀,而是一种迎合。她这般乖顺,甚至还有些主动,然而贺庭州并不觉得有多畅快,反而心头烦闷更重,动作也少了几分试探,多了一些直接。“刺啦”一声,单薄的贴身衣物被撕破。

少了一层衣裳的保护,雁翎陡然一惊,悄悄攥了攥手心,但她什么都没有做。

两人很快不着寸缕,肌肤相贴。

雁翎能感觉到他的箭在弦上,到了这个时候,她虽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仍不免心生怯意,睫羽轻颤,身子也跟着微微发抖。“泱泱?"贺庭州的声音有些怪异,似乎在强忍着什么。雁翎轻“啊?"了一声。

随后,便有疼痛袭来。

雁翎低呼一声,手足无意识地乱动,锁链叮叮当当直响。贺庭州直接低下头,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唇,让她只能发出鸣鸣咽咽、不成腔调的声音。

两人此前并无这方面经验。

小册子和实际到底不太一样,但有些注意事项,贺庭州还清楚记得。顾惜她初次不易,贺庭州咬紧牙关,明明自己也疼得厉害,却仍强忍着,直到感觉双方都已适应才继续。

烛光摇曳,锁链叮叮当当声响不绝于耳,架子床也吱呀吱呀地摇晃。月亮躲到了云朵后面,偶尔有一两只不知名的虫子在不知疲倦地鸣叫。可能是因为喝了合卺酒的缘故,雁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楚。虽也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

她绷直了脚背,揽着他脖颈的手不自觉用力。与之相对应的是,贺庭州的动作也骤然加重了几分。雁翎毫无防备,脑袋差点撞上床架。她身体一紧,心中发狠,偏过头,就去咬他支在她颊畔的手。

贺庭州闷哼了一声,继而低低地轻笑,不但没有收回手,反而还往她口中送了送。

“疼就咬着。”

雁翎瞪他一眼,也不同他客气,果真狠狠咬着,直到自己腮帮发酸才停下。龙凤喜烛约莫有小儿手臂粗细,灯芯也粗,照得新房内亮亮堂堂。好在有床幔的遮挡,架子床内那方天地的场景透不出一丁半点。只有时不时地飘出一两声鸣咽,伴随着锁链晃动的声响,断断续续,响了很久。

“难受,别了,你停下来吧,我难受。"雁翎忍不住开口,伸手去推似乎不知疲倦的贺庭州。

雁翎感觉自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上湿乎乎的,难受得紧。“嗯。“贺庭州口中应着,却制住她的手,过得一会儿后才停下来。他侧躺在她身侧,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借着烛光,视线在她身上一寸一寸逡巡,“哪里难受?″

烛光下,她白皙玲珑的身体多出几处明显的痕迹。交错分布,或青或红。贺庭州眼神微凝,知道是自己方才没能控制好力道。他抿了抿唇,细细查看每一处。

虽刚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在他毫不掩饰的目光下,雁翎仍觉羞窘难堪。她试图去遮他的眼睛,可身体酸软无力,胳膊动了动,却没能抬起来。“怎么了?"贺庭州注意到她抬手,便将手伸过去,与她十指相扣。雁翎试了一下,没能抽出,索性也不再试,任他握着。她自己则带着哭腔,小声咕哝:“全身都难受,脏死了。我要洗澡,要沐浴。”说到这里,她抬眸看向他,眨巴着眼睛:“你把锁链打开。”贺庭州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角:“不脏。”雁翎不与他争辩这个问题,只继续表达自己的诉求:“我身上黏乎,想沐浴,你把锁链打开,好不好?”

她声音软软的,隐隐带着几分沙哑,秋水样的眸子湿漉漉的,眼尾微微泛红,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帮你擦洗。"贺庭州毫不迟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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