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三十九章
套房的客厅外有观景阳台,黎骥程以户外风景优美为由将郝佑临请到了阳台就座。
“外面空气好点,视野也开阔,房间里空气不流通,面积再大也觉得憋闷,我们去阳台坐吧。”
郝佑临想把桌子上那些菜也端去阳台。
“好啊,就是这几个菜端过去有点麻烦,我和你一起吧。”闻言,明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急了。
郝佑临怎么这样啊。
他堂堂一个财务总监,怎么能跟她一个小小的销售主管抢饭碗?他来开柜门明珠都不见得有这么急,然而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护食。好在有黎骥程做她的嘴替,轻描淡写地说了郝佑临一句:“你在年会上都吃过一顿了还吃?周末出去骑行不是又得多骑十公里。”“也是。“郝佑临听劝打消了边吃边聊的主意,从房间里带了把椅子去阳台吹风。
房间的窗帘原本就是关上的,虽然为进出房间带来了不便,但郝佑临客随主便,没有擅自召唤房间里的智能客控系统把窗帘打开,只是撩开窗帘的一角走了出去。
黎骥程将房间minibar上的茶包、矿泉水和电热水壶都拿到了阳台上,不但没有管碍眼的窗帘,还顺势关上了阳台的门。郝佑临站在阳台上俯瞰了一下酒店园区内灯火通明的璀璨夜景,刚坐下来就看见黎骥程又是关窗帘,又是关门的,疑惑地问:“你关门干什么?关窗帘我可以理解,你比较注重个人隐私,关门是什么操作?”当然是把声音也阻隔掉,放“某个小鬼”溜出去了。黎骥程面色极其自然地说:“房间里开了空调,怕暖气跑出来。”郝佑临用一句话证明他进来后仔细观察过房间:“哦哦,你洗过澡睡了觉的。”
黎骥程不动声色地将电热水壶找插头插上,开始烧水泡茶。见两人转战阳台,明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借着从柜缝漏进来的微弱光亮扭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头顶是六个木制的衣架,手边的角落里立着一把超大的雨伞,旁边是一台像探照灯一样的强光手电。
黑暗,狭窄,逼仄。
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却无疑让她解锁了新场景。她和那些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不一样。
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一一兴奋到战栗。
小时候她听人讲鬼故事就特别喜欢这种氛围,越是狭小的空间越能给她安全感,仿佛这样一来空气中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能对她造成威胁。此刻她纤瘦的脊背紧靠着身后的木板,两段蝴蝶骨感受到了轻微的锐痛,和臀腿上的钝痛共同作用在她这副破损的残躯上。四肢被无形束缚在看不见的牢笼中无法施展。光源减弱,视觉退化,视野被剥夺,身体其他部位的感知被放到了最大,头皮开始发麻。
她不敢想象,如果黎骥程能和她一起进到衣柜里,将她的手脚捆绑起来,扼住她的喉咙,给她一个不容抗拒的深吻,她能爽成什么样。好想让自己的身体和他紧密贴合。
好想让他们灼热的气息纠缠起来。
好想让娇艳欲滴的蓓蕾自由盛放。
原本空荡的脑海里忽然被填入了充满情感色彩的废料,却在她的手背触碰到掉到一旁的冰袋的一刻急剧降温。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叮"的响了一声,让她瞬间清醒。是啊,自己正被黎骥程强制禁欲。
她身上的伤痕就是这么来的。
意识到这点以后,她潮红的面颊褪去了血色,连带着润泽的唇瓣也微微泛白。
她拿起用来敷眼睛的冰袋贴上了滚烫发热的额头。世界上像她这样无需使用药物就能被燃烧的欲望控制的女孩子很少了吧。别人都是在实践的过程中推攘着说"不要”,只有她在对着黎骥程高大魁梧的体型幻想。
今天得知自己的荒唐瘾症早就被黎骥程发现后,她陷入了极度羞耻的惶恐。她真的好怕他把她的癖好当成需要治疗的疾病,或者是一种骚扰。她不是管不住自己,是压根没有管过。
她一个人独自生活的时候一直把自己当成男孩子在养,没有特地在这方面有意识地克制。
这几天她为了跟黎骥程较劲确实做得太过分,以至于被黎骥程罚的时候她不假思索地认了。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是在一帧帧倒带。
实在是非常难为情。
尤其是挨打崩溃时哭喊出来的那句“不要没有下次”。估计是未来的几十年里偶然想起,都会想要在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她没脸活了。
就在她捧着重新涨红的脸颊感到无地自容时,柜门的缝隙被骤然拉大,犹如将屏障打破。
明珠顿时被柜外人的闯入吓得魂飞魄散。
要不是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把腿压麻了,她差点跳起来。待她看清柜外人的面孔,内心的慌乱便被搅散,逐渐安定了下来。黎骥程精致的五官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挑不出缺陷,英俊的外表和卓越的骨相总是令她想入非非。
她抬着眼皮和他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黎骥程低声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敢动?”他把郝佑临锁在阳台拖住,就是为了给她趁机溜走创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