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没想到她今天一反常态的没了往日的机灵,竟不知道适时开溜。郝佑临喝了酒以后话很密,拉着他谈天说地。酒店附赠的茶包选用的虽不是高档的名茶,但口感不错,将郝佑临硬控了下来,估计没半个小时不能走。
泡茶,一桶矿泉水显然不够喝,他便借着找服务员要水的机会以此为幌子出来看看,确认一下她成功溜走没。
谁知她还在。
明珠总不能说她是因为喜欢呆在柜子里幻想被他强制爱。本来自己就因为纵欲舞到他面前,贴脸开大,被他给制裁了。这会儿实话实说不是纯纯活腻了吗?
她支吾了一下,灵光一现,编了个像样的理由:“我想吃桌上的东西”言下之意就是她人倒是能跑掉,但桌上的饭菜带不出去。她也没说假话。
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黎骥程貌似被她这副馋样逗笑,唇角罕见地扬起了难压的弧度,板了一天的脸上总算是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明珠被他俊朗的笑容晃了眼,不禁失神。
他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郝佑临老老实实待在阳台上,不会突然出来,扭过头来直接拉开了柜门说:“你回去吧,我叫服务员过来给你送到房间去。”明珠试图越过他高大的身形朝阳台上看。
未果。
他离她太近,将她的视线遮挡得密不透光,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他的两条长腿和他腿间的大档……
她尝试着起身,因双腿麻木而失败,无助地抬头望着他小声说:“扶我一下。”
黎骥程牵过她的手,让她自己把他当扶手撑。明珠自己使力了,却一屁股坐了回去,扯到身后的伤口嘶了一口凉气。黎骥程见状便倾身弯腰,将两手插到她腋下,一把将她从衣柜里抱出来。明珠小心翼翼地朝阳台上瞟了一限,用气音对他说:“我走啦。”“嗯。”
明珠怕被郝佑临撞见后难堪,连忙拿着黎骥程给她做的冰袋窘迫地踮起脚逃遁。
门锁“咔哒”响了一声,整个房间的门窗都震了震。郝佑临大声喊:“哎?Mathew?你把我一个人扔这了?”黎骥程连忙回应:“没有,我到门口看了一下,没看到服务员,现在给前台打电话。”
他一个从不撒谎的人,为了一个爱面子的小女孩破了例。明珠回去的路上就像是刚和巫婆做过交易的小美人鱼,每走一步,身后狰狞的伤口都扯得她痛不欲生,时刻提醒着她是为什么事被黎骥程教育的。最后一次,果然记忆深刻。
且回味无穷。
幸运女神终究眷顾了她,她在电梯里没有遇见人。她独自站在只有她自己的电梯里,借着电梯里反光的金属壁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眼睛。
修长的睫毛上已经没再挂着泪珠,眼里的水雾也散尽了,眼圈微红,但消了肿,看不大出来哭过。
她放下心来,将从黎骥程房间带出来的冰袋丢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敲响了自己房间的门。
公司为她匹配的室友果然早已回来,为她开门后问出提前准备好的问题:“你不是回来放个奖杯而已吗?怎么直接放没影了?”她离开宴会厅的时候碰见了这位室友,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结果放好奖杯以后就去泡温泉了。
再后来一一
明珠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话里真假掺半:“我从小就没见过世面,长这么大还没泡过温泉,回宴会厅的路上看到泡池没人就忍不住下去泡了,然后洗了个澡。”
幸亏她洗过澡再挨的揍,不然就洗不了了。她得把她洗过澡这件事体现出来,免得室友问她为什么不洗澡,到时候不好解释。
室友同情地“哦"了一声:“没事,我也是,之前每次想泡都正好在经期,这次也不例外。那你没吃饭不饿吗?”
明珠伺机做个顺水人情:“我在酒店餐厅另点了几道,吃到一半想起来可以跟你分享,就叫服务员给我送到房间来了。”室友笑逐颜开:“谢谢啊。”
说曹操曹操到,她话音刚落,服务员就推着推车过来,问她要把从黎骥程房间里撤出来的菜品放在哪里。
明珠指了指房间里的桌子:“辛苦放在那里就好。”服务员依言把菜端到桌子上。
室友笑着对明珠说:“你太客气了,我都在年会上吃过了。”明珠撒娇:“帮我吃一点嘛,吃不完浪费了。”室友欣然点头:“好。”
除了正儿八经的取长补短,她一直都致力于把说她不学好的人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