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被她问得一愣,眨巴眨巴眼:“我,我打你?”盛修端着一盘新鲜出锅的粽子走出厨房,脚步停顿后听见花祈夏的话,见她面前挡了个人,步速即刻加快两分:“你打她了?”“!……我打个屁啊我!”燕度险些没绷住,脸上的肌肉用力抽搐一瞬。“我看看,砸到眼睛没?”他着急想看看花祈夏的额头,然而对方一扭头闪开他的手,捂着脑袋挪去了陈聆枫那边。花祈夏揉着脑袋,一脸怀疑地瞅他,转过脸去小声和陈聆枫嘀嘀咕咕:“他刚是不是骂我是p……?”陈聆枫乐得对燕度落井下石:“应该是。”“……啧。”燕度牙疼。桀骜不驯的男人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罕见地露出抓耳挠腮的表情,旁边的花祈夏低头咔咔啃香瓜,时不时递过来好奇又戏谑的眼神,燕度一瞧,霎时气笑了——行。耍他。忽然抬手捂住心口,人高马大的男人中枪踉跄状:“啊……我好像也伤到了。”一边气虚痛苦地演,一边睁开一只眼睛朝花祈夏一落,对方捏着瓜皮默默移开目光:“……”燕度似有似无地哼笑了下,在旁人埋汰的目光里继续弱柳扶风:“咳咳咳,有罪有罪,不该出手伤人咳……任你们处置。”一句简单的话却被这家伙念得莫名晦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在演古装剧,花祈夏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忽然有些后悔刚才耍他了。乔星灿站起来冷笑:“那感情好啊。”他撸起袖子朝燕度走过去:“那我替祈夏还一拳!”燕度脸上的表情一秒收戏,蹙着眉大步后退:“啧!关你屁事——”两个人登时在院子里你追我赶起来,草嘟嘟也兴奋地撵在乔星灿后面,原本宁静的小院变得鸡飞“猫”跳。哗啦。水缸里的鱼惊得摆尾,溅起三两水滴,俶尔消失在水深处。没人知道他们这两个的疯闹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夏夜就是这样,一丁点儿响动就足以像在灶膛里燃烧的竹子一般,“噼里啪啦”喧闹起来……或许真如闻人清和所说的那样,像过年。——这种“噼里啪啦”的动静足以驱散扰人的年兽,换来人心里的一份安全与宁静。他们都不知道,在看着燕度与乔星灿挑动起来的热闹时,彼此之间有没有一刹那想起,那一枚会主动点燃,把气氛置于焦灼喧嚣的火星子。盛修手里端着的除了粽子,还有提前放到冰箱里冰镇的糖水鸡头米。他拧眉躲开两个人肩膀带起的风,把热气腾腾的牛角粽推到陈聆枫和花祈夏面前。“还有些烫,你们小心点儿。”放下盘子他就回了厨房,不一会儿便和谢共秋共同抬着一只冒着热汽的压力锅走出来,将揭开盖子的锅放在水池里晾凉,里面滚烫的粽子飘出清甜的气息。“喂,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盛修看着追到阳台上的两个人,“盛氏可没有钱赔付你们两个人的保险——燕度你给我放下!那是我妹的羽毛球拍!”“哎呀算啦算啦,随他们去啦~”花祈夏老神在在地摆摆手,兴致勃勃开始挑粽子:“——哥喏,给你吃这个肉馅的,学姐,你吃蜜枣的还是咸蛋黄的?”花祈夏手伸向桌上的盘子,手指立即开水滚过的粽叶烫到,嘴里“嘶哈嘶哈”的,盛修也由着她去了,说:“再给我留个清水粽,我去拿白糖。”“得嘞。”坐在旁边的闻人清和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那几颗不甚完美的“作品”——虽然没有散架,但墨绿色的粽叶外黏了不少露出来的糯米,于是主动将那几颗粽子挑出来,笑道:“抱歉,这些还是由我带走吧。”“第一次包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真的。”花祈夏给陈聆枫递了一颗蜜枣粽,自己也拿了一颗,放在盘子里“嘶哈嘶哈”地拆线。她瞧着闻人清和手里那几颗能上财经头条的粽子,“我第一次包的时候,从锅里捞出来就剩叶子了——嚯。”花祈夏捏了捏耳垂,“是挺烫的。”与盛修擦肩而过的谢共秋走过来,他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薄荷糖盒,接着径直迈向花祈夏。在对方正和陈聆枫说笑时稍稍倾身,他的拇指虚空地接近她的额头:“我看一下。”花祈夏手指被软烂的糯米黏着,眼尾笑意未散,额角忽然抚过一片凉意。谢共秋又洗了一次手,空气里的粽叶香若隐若现,男人颜色极浅的眼睛似乎被花祈夏的睫毛颤得也晃动起来。“没,没事。”男人用眼睛寻找她额头的伤,没有找到,那一只糖果盒子轻得几乎没有重量——于是他便用眼睛去寻找她的眼睛,仿佛波动的湖泊里融汇了清浅的涟漪,只是女孩似乎不敢轻易地与他对视,她指缝间的糯米黏住了手指,好像也黏住了一双能说会道的嘴巴。不过谢共秋只是简单而迅速地看了一下便直起了身子,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一个专业的医生出于习惯地为人检查了一下而已。——只是这时的某人倒是没有再重申自己的法医职业。“嗯。”谢共秋像是没看出花祈夏烫红的耳尖,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