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拉开椅子坐下来。整张桌子上的座次已经随意地变了几变,等盛修端着一碟白糖走出厨房时,就见离花祈夏最近的人变成了谢共秋:“……”盛修扯唇笑了一声,没再坐回桌边,将白糖放下后就朝花店里走去,去而复返时手里拿了几只塑料袋。他岔开腿坐到水池边,开始将晾凉的粽子分别装进塑料袋里。“又是一年端午节啊。”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感慨。楼下吃粽剥粽一派和谐,楼上人仰马翻吵得热闹。“姓乔的,你没完没了是不是?”燕度和乔星灿对立而站,中间搁着花祈夏的躺椅——他的声音引来楼下几人的目光。花祈夏转过头,一边听燕度和乔星灿互怼一边咬掉粽子里的蜜枣,盛修在旁边问她:“怎么样?”“绝了。”花祈夏朝他伸了个大拇指,“火候刚刚好。”“草嘟嘟——”楼上传来燕度控诉的一声。两个人的哄闹引得草嘟嘟也慌张不已,一下子不知道跟谁玩好似的,左冲右跑,又被燕度手里的羽毛球拍绕得眼花缭乱,“喵呜”一声扑到他的裤脚上。燕度立马露出一副被背叛中伤的神情,逗得楼下的人都笑起来。“行啊草嘟嘟,跟着外人来堵我啊是不是。”“谁是外人?你说谁是外人呢你,你才外人。”乔星灿扶着躺椅气喘,“外人外人,还里人内人呢,你怎么不说你是外星人呢!?”“嗤,来劲了怎么的,你猜猜这小家伙的逗猫棒是谁买的?”燕度两条手臂撑在小桌上,歪着头混不吝地挑衅,“内人怎么着,我今儿就是内人了怎么着?”“……”“…………”“……”有人,似乎忽而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