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晌。
苏今禾无动于衷，对他爱答不理。
“我现在好像成了你债主，"沈南序半开玩笑，“就不能对哥哥温柔点？”苏今禾喝完汤，抬眼看他，“需要给你做全套服务吗？”“什么？"沈南序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今禾直白道：“你要上我吗？”
沈南序敛起唇角，“你从哪学来的。”
“不是你说的，"苏今禾盯着他，淡淡道：“我过来卖，你算不算是买了我。……“沈南序认输，“我错了，钱不用你还，就当赔罪好不好。”大
尽管沈南序说不用还钱，也没让她打欠条，苏今禾不可能真的不还。回到医院后，她在手机上列了个还款清单，给沈南序，表明会在十年内还他钱。
沈南序看着她手机里列得满满的打工计划，问：“天天打工，学校怎么办？”
苏今禾道：“不读了。”
“那不行。”
苏今禾据理力争，沈南序一句话堵住她的嘴。“如果你不读书，哥哥就不借你钱了。”
苏今禾没再说什么，目光望着ICU的方向。沈南序坐在她伸出，打量周围环境，清清冷冷，不是休息的地方。“你不会天天睡这儿吧？”
怎么可能，苏今禾道：“十点会回家，倒是你，还不回去吗？”“不急。“沈南序没说什么时候回去，见她头发长到遮住眼睛，道：“要不要下去剪下刘海？我看到附近有理发店。”
“不用。“苏今禾说。
不过刘海太长确实很麻烦，她向护士借了把剪刀回来，抬手自己剪。沈南序见她抓住一戳头发就要开剪，眼疾手快地抓住剪刀：“你就这么前？〃
要是他没阻止，她额头就光了。
苏今禾：“不遮挡视线就行了。”
“你真的是女孩子？“沈南序无奈拿过剪刀，“我来吧。”他靠近了些，温热的掌心抓起她额前的发，手指偶尔碰到她的睫毛。苏今禾抬起眼，便看到他认真漆黑的眸，近在咫尺。她表情无变化，只是捏紧了塑料椅边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沈南序道：“眼睛闭着，怕碰到。”
苏今禾顿住，慢慢闭上眼，需要很克制，才不会露出异样。剪完，沈南序便离开了，“怎样？”
苏今禾心不在焉摸了摸刘海，“还行。”
“你照着镜子再说一遍。”
手机响了，苏今禾没理他拿出来看，见是苏晟打来的，沉默片刻才接起来。“喂，爸爸。”
沈南序安静下来，看着她。
苏晟语带歉意：“今禾，对不起，前几天爸爸有事没接到你电话，怎么了吗？”
苏今禾语气尽量平静地把温秋云车祸的事说了，她明显听到苏晟呼吸变重。沈南序听不清那边电话，只见苏今禾没说两句话，就呆呆挂了电话。“你爸怎么说？"沈南序问。
苏今禾看着手机，缓缓道：“他说，他刚好在北宜出差，现在过来。”“那还不好，“沈南序笑，“他来帮你分担一些，你可以去上学了。”苏今禾点头，又摇头，表情复杂，“他当时不接我电话，我挺生气的，现在他要过来，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且又很久没见了。”沈南序想了想，“我陪你一起去见他？正好想认识一下。”他毕竞是他们家的债主，于情于理，苏今禾嗯了声，“那我们下去接他吧，他说他正好就在附近。”
半个小时后，苏今禾在医院楼下看到苏晟的身影，他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温文尔雅，像是刚从公司下班过来。
“爸爸！”
到底是最依赖的人，看着朝思夜想的人出现在面前，苏今禾心情没复杂多久，直接朝他跑过去。
沈南序看到男人，脚步突然顿住。
“今禾，这些天辛苦你了。"苏晟摸了摸她的头，愧疚道。苏今禾红了眼，“妈妈她…
“放心，有我在。”
苏晟看到她身后有个男人，“这位是……
当他看清沈南序的脸，声音止住，和对方相对无言。苏今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南序，两人表情很奇怪，不由问道：“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