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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7)

第27章第27章

不痛不痒处置了下人一回,商月楹失了要继续盘库房的兴致,暖日当喧,叫日头一晒,她竞连连打起哈欠来。

她未曾多想,只暗道今日起得太早,便捉裙起身,朝身后挥挥手,丢下一句′不必跟来伺候',转而慢吞吞扶门进了寝屋午憩。这一憩就到了申时。

商月楹睁眼望去,仍有几丝暖光从窗柩里照进来,把膝上薄毯往身侧一掀,顿觉口干舌燥,走去桌前连喝几盏冷茶。简单净面后,她打帘出去,拉开了门。

往外头瞧一眼,荣妈妈正伏腰采撷着开得正好的蝴蝶兰,两个婢女正持篮坐在树下圆桌旁挑挑拣拣。

商月楹凑了过去,"“妈妈,做什么呢?”荣妈妈旋身笑道:“夫人醒了?没什么,就是听春桃说夫人沐浴时爱撒些花瓣,奴瞧着这花开得艳极了,便自作主张摘了些来。”商月楹笑吟吟捻了片花瓣放在鼻尖轻嗅。

扫量一限天色,荣妈妈嘀咕道:“夫人这觉睡得久,昨儿夜里是不是没歇息好?″

商月楹不甚在意摆摆手,“无碍,从前在家里我也有睡过这么久的时候。”荣妈妈细瞧她,见她精神得很,只好又岔开话题,“那便好,对了,夫人,厨屋那边方才运了新鲜的莺桃来,说是陛下赏的,正巧咱们这有乳酪,眼下还早着,可要用碗酪莺桃?”

这会比正午更晒了些,赤乌悄悬在青瓦上,将商月楹满头发丝映出一团砾金光圈来。

闻声,商月楹眉梢轻扬,暗道这薛瞻倒是得景佑帝喜欢。莺桃虽不稀奇,寻常人家得了却也跟个宝贝似的,恨不能剖开两半,一半用来做蜜饯,一半用来酿酒。

荣妈妈语气平常,似这莺桃与那浑身绿油油的红嘴鹦哥儿一般,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玩意儿。

她含笑应下,荣妈妈便着手替她要酪莺桃去了。心念一转,商月楹扑扇几下睫毛,贴近秋雨,状若无意问:“秋雨啊,你在侯府伺候时,薛………可知都督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他午时临走那会说要替她打听玉屏的事,吃了人家的莺桃,又得了人家的消息,倒好替他做点什么。

若他还是扬州那位与她抱一会就柔声喟叹呢喃的宋清时,她自然晓得他爱做甚么。

如今一瞧,她倒不晓得,被他撕干净的那张脸皮子底下到底喜欢些什么了。秋雨歪了脑袋,抬眼望天回忆着,“大夫人还在世时,会教都督功课,奴婢那会还年幼,听妈妈说,吟诗作对都督不大喜欢,倒是喜欢作画,后来都督去了外头打拼,再回来也不爱待在书房画画了,整日除了练剑便是练剑。”商月楹:“作画?”

嗬,他那一刀割开人咽喉的手还能作画呢。可惜,她画技极差,若她下笔有神,倒能依他喜好送上一卷。如此想着,商月楹面上不显,托腮盈盈而笑,暗自盘算着改日去打铁铺子里走一遭。

她瞧他对那把寒渊剑爱惜极了,想来也是个爱兵器之人,送把刀啊剑啊的,应当不会出甚么差错。

约莫片刻,荣妈妈去而复返。

莺桃甜中带股微酸,与乳酪混在一处,进到嘴里又是另一番味道萦绕在唇齿间。

商月楹将将吃下小半碗就搁置了,荣妈妈知她是吃不惯这酸气儿,也并未强求她用个干净。

只递去帕子笑道:“方才元澄与奴说了一嘴,说是元青递了消息来,再过半个时辰都督便回来了,特让奴问一句,夫人想何时用晚膳?”商月楹舌尖泛着酸,在口中滚了一遭,不知怎地又汨起一丝甜。那滋味似她冬日在扬州饮下的青梅酒酿,酸酸甜甜,不是甚么稀罕物事,却明晃晃勾着人去尝。

她搅弄着碗里红透的果实,语气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酉时末吧。”赏脸再同他用个晚膳,有何不可。

薛瞻在酉时后回了都督府。

元青吹响了双生子之间的暗笛,元澄耳朵尖,听出这是大人唤他前去的意思,忙放下怀里的小黄狗,转身往前院走去。这厢,书房的门大敞着,薛瞻换下了身上那件官袍,挑了件素净圆领袍穿着,正独坐廊下观棋。

元澄上前几步,唤道:“大人。”

薛瞻:“听引泉说,府中有下人编排主子?”元澄忙交代道:“是那两个叫夏莲夏菊的婢女,我在树上听得清楚,的确编排了,遭了荣妈妈掌掴。”

“她们说了什么?”

“说..…….”

“如实说。”

“说、说夫人与您,貌合神离。”

薛瞻眼眉冷得像冬日寒霜,元澄唯恐他将那两个婢女拎来用刑,又倏而补充道:“夫人已经惩戒过了,各罚了半月例银,而且、而且夫人与荣妈妈说悄悄话,我也听了几句。”

他耳力好,即便在花韵阁外头候着,仍能听清商月楹说了什么,乌溜溜的眸子咕噜一转,就将商月楹的盘算尽数告知给了薛瞻。那寒霜总算化开不少。

俄而,薛瞻挪开一枚棋子,让出一条道来,“夫人今日都在做些什么?”元澄古怪瞧他一眼,嘀咕道:“早起来前厅用了早膳,而后去了趟库房清算盘账,再则与大人用了午膳,后又处置了一波下人。”薛瞻没吭声,捻起棋子在指尖打转。

元澄又道:“处置完下人后,夫人又小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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