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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7)

申时。”男人持棋的动作一顿,只一瞬,又落了下去,那条道更为宽阔了些。薛瞻沉吟道:“知道了,那两个婢女的事,就让她去处理,告诉荣妈妈,日后花韵阁里若再有管不住舌头的下人,不必再经由她手,直接将人提到前院来处置。”

西时末方至,商月楹便提裙来了午时令她脸皮燥红的前厅。薛瞻窥她闪避的眸色,推了身前的杏仁酥过去,“放心,约法三章,你的其三,我还记得。”

“从明日起,我每日正午都回来与你一道用午膳,晚膳亦如此。”桌上菜色极佳,商月楹咬了那杏仁酥一口,眼眉狐疑,“不忙了?”她小声道:“不忙了倒是长嘴了。”

薛瞻听在耳里,暗扯唇畔,替她舀了一碗香气扑鼻的羹汤。一顿饭用得沉默,并非商月楹刻意装哑,而是身侧那人听了她白日里的那几句怨怼之言,一会儿替她夹菜,一会儿又替她斟茶。古怪极了。

下人撤走碗筷餐碟,薛瞻倚靠在太师椅上合目养神,眉宇微蹙,似公务太过繁忙,没休息好。

倒也不曾与商月楹说话。

商月楹并未旋裙离去,反而捧着一盏茶轻呷,眼神时不时往薛瞻脸上瞥。又默几瞬,薛瞻睁眸,“总看我做什么?”商月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被夺舍了?”薛瞻答得飞快:“夺舍?”

商月楹闭了闭眼,暗骂自个怎的将脑子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她讪讪笑了几声,恨不能将脸埋进杯盏里,“没什么,我心里念着下午看的志怪话本呢,话本里说,有男子言行大变,紫袍道士掐算之下才知道这男子被山中精怪夺舍,这才言行举止与以往不….……不是,我并非是那意,.“我是说,这话本里是这么写的,没有说你被夺舍的意、..…”“也不对,我不是说你言行举止有问题.……”薛瞻沉沉眸色盯着她,商月楹胡乱一通解释险些将自己给绕进去,索性放了杯盏起身,“算了,我没说,你也没听,就这样我先走了你早点歇息吧!商月楹一连奔到花韵阁才靠着廊柱喘气。

老祖宗,她在说什么,她在做什么!

她跑什么!

薛瞻言行举止有变又如何,他若一辈子就用那个死样子对着她,平心而论,她当真受得住?

春桃在屋内听见动静,押了半个脑袋出来望,见商月楹用过晚膳回来了,笑眯眯道:“夫人,浴池的水正热着,要不要试试今日那篮新鲜的蝴蝶兰?商月楹霎时回神,匆忙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绷着下颌进了寝屋。

待沐浴出来,外头天色已经黑得发沉。

今夜无月,荣妈妈领着秋雨退了出去,留春桃这个更亲近的婢女近身伺候。春桃塞了先前商月楹没看完的那册话本过去,自顾去放帐铺床。商月楹坐在妆镜前,握着话本愣神。

她当着薛瞻的面说他言行举止不一,还闹了个笑话,他会不会耻笑她?商月楹愈瞧这话本,愈觉碍眼,气恼往妆台上一扔,蛮力拨弄几下才将摊开的话本给合上。

回门那日她可是摆足了架子与他约法三章。他若敢耻笑她,她就…….

商月楹愤然与镜中眼眉蹙到一处的美人儿对视,半晌又泄了气。她就躲远些。

她可不愿再在他面前闹笑话。

转瞬过了亥时末,春桃剪了灯芯,催促商月楹上榻入眠。不提还好,但说这一经春桃提醒,商月楹立时觉得倦怠极了,慢吞吞褪了披在肩头的外衣,只留一袭月白寝衣在身上,掀帐爬进了拔步床里侧。春桃替她留了盏暗烛,而后退了出去。

门一掩紧,屏风后晃了几息的珠帘也平缓下来,商月楹聆听着珠子撞在一处的清脆声,只觉眼皮沉重得紧,一瞬便酣快睡去。主子歇下了,做奴婢的自然守在外头。

只是白日做活到底累着,两个婢女都点着下颌打盹。就连院子外头的小黄狗牙牙,都仰着肚皮睡得香极了。然下一刻,黑夜里传来极轻一声'咔哒′声。寝屋西墙角落里的窗户被无声无息推开,一道身影飞快翻窗而入,稳步徐行至榻前。

指骨分明的手掀开纱帐,乌瞳幽目沉沉望向半边身子都陷进床榻里的妻子。薛瞻紧紧盯着商月楹的睡颜,神情坦然地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袍。而后单膝跪上床榻,俯身在她软得不像话的粉腮上,怜惜又珍视地啄吻一囗。

动作熟稔地将人揽在怀里,薛瞻埋面在她肩颈,嗅着她身上独有的甜腻香气,近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是言行举止有变,不怪她会觉得他被夺舍。他懊悔不该因一丝莫须有的怒气去吓她,致她受惊,故而对他过敏。他有罪。

可那日她宁可抓出红痕也不愿叫他逼近半步,据他千里之外的神色更是刺目极了。

他一时没了头绪,只得暂时尽可能避开她。他这样,原以为她是不在意的。

昨日荣妈妈私下寻了他,与他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叫他得知她也会怨他时常不着家,怨他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薛瞻很难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像幼时刚学会剑术第一招,兴奋极了,浑身的劲都去了一处,似初到边关终于习惯以黄沙为床而眠时的豁然。

他顿步难行时,懊恼逼她嫁给他,却得知她排斥他,困在暗牢里时。她无意识敷衍出口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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